sp;国家唯恐农民挣不到钱,甚至有了旱灾,冰雹之类的天灾,政府兜底给补偿。
可以说农业是个不错,保底的赚钱方式,导致许多地方出现,个人承包的百亩,稻田大户,麦子大户。
林楚虽然猜不出来,现在出于那个朝代,但是这么重的赋税,农民只够吃饭,手里多余的钱,可是一点都没有。
要是不幸生病了,要么去死,要么变卖家产治病,就像林家父母,花光了家产,命也没能留下。
“那今年的税,和往年一样吗?”
张大爷叹了口气
“哪里能一样,每年除了朝廷的公税,还有当地衙门,各种各样的税,总之就是变着花样,问农民要钱。”
张大爷沉默了一下,又犹犹豫豫的开口
“或许今年会更重!”
大家都惊呆了,更重?那我们吃什么哩?
林楚忙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难倒税收下来了吗?”
张大栓拿起随身带的烟斗,点起火,重重吸上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听里正说,南边发了涝,稻子全部淹了,好多人受了灾,朝廷貌似要收重税,好去南方救灾。”
涝!
林楚心里突突的,别说古代,就是现代,农业在大自然面前,都毫无抵抗力。
辛好不是他们这里,要是发了涝水,幸运一点,能保住命,但没有粮食,也活不下去。
“重税?那不得抽三成,那我们三亩水田,产下的稻子,就要交一亩上去,那我们只能吃过冬,到了春也要打饥荒。”
林楚真的怕了,就两亩稻田,全部换成黑面,三个人也吃不了很久。
张大栓苦笑了一下:
“别忘了还有,咱们当地的衙门哩,不晓得还能想出,什么奇奇怪怪,征税要求呢。”
林楚哀嚎道
“那岂不是要三到四成,家家户户都这么收,不是让我们都没了活路。”
“哪能怎么办,今年老天爷心情好,谷粒都颗颗饱满。”
“要是咱们也受了灾,只有死路一条咯!”
张大栓死盯着,眼前的稻田,能用什么办法哩,祖祖辈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啥时候农民才能吃饱饭呀!
一番沉重的对话,让大家伙都陷入了沉思,能不能吃饱肚子,才是眼前最大的问题。
吃完饭,坐在树荫下休息了一刻,就从新下地开始干了起来。
大家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抱怨,低着头麻木的割着稻子,仿佛任命的待宰的羔羊。
大家都希望,自己更勤快一点,再勤快一点,能让自己,让自己的亲人,度过接下来艰难的生活。
林楚一下午都是恍恍惚惚的,无法集中精神,脑子里胡思乱想。
各种各样的画面,一刻都不得停歇,对食物,对金钱的渴望,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糟糕,他们真的需要
早点做点什么,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啊!”
由于林楚的不在状态,手里的镰刀一不小心割到了手指,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在林楚身边的林康,首先发现林楚的伤势。
“姐,没事吧,快用布包扎一下。”
张大栓也发现了,林楚的伤
“咋回事,伤的重不重?”
林楚撕掉衣服,下端的一块布,保住手指
“没事的,只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
林楚没办法再割稻谷,就和林安二壮,把成捆的稻谷,一摞一摞的放到车上,开始慢慢的往家里拉。
往家里拉了三趟,太阳差不多就落下了,张大爷婉拒了林楚盛请,带着张二狗和二壮回了家。
林楚三人到家后,来不及吃饭,趁着太阳落下的余光,把稻谷捆先松开,均匀的摊在地上,晒上几天,差不多就可以脱谷了。
晚饭的时候,林楚一改平时的奢侈风格,没有做米饭和肉,而是手擀了黑面条,配上腌萝卜和凉拌的蒲公英,草草的吃完了晚饭。
晚上的简单的晚饭,林康和林安,没有一个人有所抱怨。
白天的话,他们都听到了,接下来的日子,更加不好过,现在吃完了,明年怕不是要,啃树皮吃野菜。
林楚吃完饭,并没有去休息,而是焦躁的围着房间打转,家里的粮食实在不算多。
腊肉就剩下不到二十斤,米面连大缸都没填满,蒲公英只剩下最后一点,吃上几顿就没有了。
除掉地里的收成,家里的食物只能吃不到两个月,还是在十分节省的情况下。
如果情况真如张大栓所说,他们的食物只能吃到过完冬天,春天一到,就要开始饿肚子了。
虽说卖了好几次的柿子,挣了好几两的银子,可家里要用的实在太多了,一点钱也没能剩下来。
全家上下所有的钱还是之前的五十文,林楚也开始后悔,之前的大手大脚的花钱。
割完稻子,他们必须要再次进山,这个冬天也不能,猫在房间里过冬。
他们必须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