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也不敢在去打扰,把药放在客厅就回了房。
夜里九点多。
院子里传来汽车声,贺佩玖没急着下车,小坐一刻散散酒味。
进屋时,贺家人迎上来,简单交代了下姜夙的情况,又把姜年回到家之后的状态事无巨细的讲了遍。
‘咔嚓——’一楼客房门打开,姜夙沐浴完穿着居家服从屋里出来。
“七爷,今晚麻烦了。”
“感冒怎么样,看你脸色回转,料想郁小姐照顾得不错。”贺佩玖拨了袖口丢给旁边人,卷起袖管踱步到客厅。
姜夙看着他,作为一个男人都觉得贺佩玖这人越看越让人惊艳。
“没来得及跟您说,佼人今晚留宿在这儿。”
“无碍,郁小姐军训过后就开学,你们能见面的时间不多,能够理解。”他取了眼镜,捏着眉心,余光往二楼瞥了眼。
小姑娘睡到现在都没醒,估摸是进到深度睡眠了。
“喝茶能行吗。”
“可以。”
下面的人送了热茶过来,贺佩玖今晚喝得不少,嗓子眼一直不舒服,这会儿润过嗓子才觉得好一些。
“云家的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如今的云家虽是云二爷在对外处理事物,家里的实权依旧在两位老人手上。”
“老夫人答应认亲一事不会咄咄相逼就是保障,这件事急不得,需要姜年自己慢慢消化。”
姜夙点头,赞同这个说法,他还是宁愿相信云老夫人的。
“不知道怎么说,最近一切事情都在叨扰麻烦七爷。贺家显贵,七爷您又位高权重,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贺佩玖托着杯碟,敛眸吹了口热气,“其实你跟我年纪相仿,很多时候可以直呼我性命。”
“我当年拜师时,大师兄对我诸多照拂,我们之间不必太过客气生疏。”
姜夙点头称是,也不可能真的直接叫他‘贺御’,人家是客套,而他必须知晓身份。
不说这层关系,就凭贺佩玖跟爷爷是师兄弟关系,他也要存着一丝敬畏。
“时间不早,七爷又喝了酒,早些回房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
两人客套番,就各自回了房。
贺佩玖洗了个澡才去姜年卧室,小姑娘趴着的,身上搭着夏被,或是热到了被子踢得歪歪扭扭。
枕头边,摆着手机,平板,床头还放着半盘水果。
贺佩玖无奈,抱着小姑娘想要摆正,倏地发现膝盖,小腿上出现不少淤青,往下看脚上还磨出不少水泡。
跳舞是件辛苦的事他知晓,却没料到第一天她就磨成这样。
……
浴室里,脚没过温水的一刻,姜年惊惧一抖随即惊醒。
“怎么醒了?”贺佩玖抱着她,坐在浴缸边放了些精油,想给她泡泡脚舒缓一下。
不成想她反应这么大,当即就惊醒。
姜年有些浑噩,偏身抱着他,下巴搁在肩头呢喃着,“以为掉进水里,有些害怕就醒了。”
“是被姜瑟瑟推到泳池留下的后遗症?”
“这你都知道,佼人说的吧。”她嗓音细软暖糯,刚惊醒,一骨子软味,“也没有说得那么夸张,就是有些畏惧。”
“只要头不被淹没,倒也没什么。”
贺佩玖轻拍着后背,偏头亲吻小脸,“那以后不游泳了,不喜欢的事就别做。”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喝酒了,有些酒味。”
“有一阵了,看你睡得熟没吵醒你。”他垂下眸子,瞥着温水中的小脚。
“怎么这么多水泡和淤青。”
“跳舞都这样,动作不到位,摔倒,磕碰正常。加上集训,训练量有些大,适应两天就好。”
她下巴蹭了蹭,眼皮一睁一闭。
“七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天机禅师帮我调的香,定神清心。”他轻轻笑了下,拨过小脸,温热的大掌捧着,眉心相抵,四目相对,呼吸纠缠,“只是遇到你啊,定神清心也不管用。”
“总是想着方儿的想欺负你。”
姜年最受不了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撩人,说情话。
每个字都勾在神经上,一颤一颤的心悸不止。
有些难为情的别开头,小脸马上就被拨回来,指腹拨过长发,俯身贴近。
“躲我干什么,害羞啊?”
她被逗得脸色血红,耳根子烫得要命,娇嗔句,“知道你还逗我。”
“可七哥喜欢你这样儿。”
“集训一周就要入学考试是吗。”
“嗯。”她浑身无力的依附在怀里,小嘴艳红,微微张着在吸气,“七哥,你最近就放过我吧。”
他低声闷笑,吻过眉眼额角,“好,放过你。”
“今天中午吃的什么?芳姐熬的药膳吃了吗,世欢专门给你配的,调养身子,别挑嘴。”
“我吃了,就是状态不好,吃的有些少。”
“别太累,撑不住就跟我说,自己身体更重要。”
“噢。”
……
两人在浴室聊了会儿,直到水凉了,贺佩玖才抱着她上床。
姜夙美人在怀,管不到姜年,他就却之不恭的趁机留宿,小姑娘是真累着了,躺下不过一刻就沉沉睡去。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姜夙上楼准备叫姜年起床时,她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欲下楼。
“早啊,哥,感冒好了吗。”
“我身体好,休息一晚就没事。”
她抿嘴笑着,暧昧的眼神从姜夙身上扫过,也没说话就目光太过打趣促狭。
“不用送我了,七爷安排了车,你今天就负责陪佼人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姜夙在身后提醒,“晚上郁叔叔请吃饭,你别忘了。”
“不会不会,我直接从舞蹈室过去。”
“晚上我来接你。”
“到时候再说吧。”
她心情不错的经过客厅,跟在看晨报的贺佩玖打过招呼就去饭厅。
早餐一如既往丰富,芳姐一早起来,自己和面做了小笼包,松软又好吃她吃了好几个。
用过早餐,武直做司机就载着她去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