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护士间在八卦,猜想到可能是杨家人来闹事,还以为能够闹出点动静来,结果一个武直就把7、8个人轻松搞定。
“那群人真怂,对方就一个还不敢动手。”姜瑟瑟抱怨了句,她巴不得看到姜年被打的场面,最好是直接打到死。
梅若华没说话,拉着她去到下一层,假意刚乘电梯回来的样子。
回了病房伺候姜怀远吃东西,刚刚发生的事一个字都没提,半小时后姜年回到病房,简单吃了些早餐,等窗外渐渐亮起来才离开。
跟武直在医院分开,在她强硬的态度下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办。
这下午可没闲着,找律师,去派出所,奔走,交谈,一直到4点多才搭车会老宅。
太累了,她现在就想躺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只是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白天优思得太多,整个梦境里繁复杂乱,而她就是在梦里也是心惊肉跳,心有余悸。
不断的呓语间,从梦境里挣扎醒来。
卧室里留着一盏夜灯,火苗一般柔弱的充斥在房间一角。
她揉着刺疼的脑袋,胡乱摸索着从床上下来,嗓子干涩针刺一样的疼,更是一脑门的虚汗,睡了一觉,滚下楼梯时撞伤又火辣辣的疼着。
脚步更是虚软无力,踉跄着走到厨房灌了一杯刺骨的凉水,身上的酸软,热烈灼烤般的疼才稍微减退一些。
屋外凉风席卷,吹动爷爷种的那些花草,特别像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连屋子里的灯都很应景的闪烁两下。
姜年倚着冰凉的操作台,怔怔的望着窗外,眼眶一阵火热,鼻子发酸,眼泪毫无征兆的往外涌。
不晓得怎么回事,这一刻她就是委屈得想哭。
玻璃窗外闪过一抹刺亮,开始以为是路过的车灯扫过,后来才觉得那抹刺亮越来越近,从主道路下到小径,冲着老宅的位置疾驰而来。
是,是姜夙回来了?
一刹那心里生了欢喜,随着车灯的逼近,从窗户看出去有个很模糊的车影停在院子,心里的欢喜才逐渐扩大,渐渐的化作惊涛骇浪,让她心跳加快,放下水杯几乎是夺门而出。
真的有两辆车停在院子里,等那抹刺眼的光亮散去,后座下来一个男人,只是太昏暗了完全看不清轮廓。
“……哥?”她尝试着叫了声,揪紧身上的薄衣。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脚步生风的从黑暗中走来,他黑色的衣角翻滚着,如他此时迫不及待的心情。
“……哥,是你吗。”
“是我!”清冽低沉的嗓音飘来,刺破这个夜色,落在耳朵里莫名温暖。
“七爷!”原来还怔愣犹豫着,但下一秒已经从门口飞奔下去,脱离依附在身上的光晕,义无反顾的扑进那抹黑色之中。
贺佩玖怀里带着股夜色的凉意,随着她扑进怀里很快就温暖起来。
“七爷——”姜年撞进怀里,两手紧紧攥着腰际的衣服,力道很大轻松把衣服攥出皱褶的痕迹。
脑门抵在他胸膛,身体有着轻微的颤栗不止。
贺佩玖搂紧她,面容阴鸷冷戾,却在搂着她时温柔和心疼晕染过眼角眉梢。
低头,亲吻着发心,甚至在她情绪混乱之时,温热的轻吻放肆的印在额间。
“是不是受委屈了?别怕我来了,没人敢在委屈你。”他俯身垂首,贴在耳边,嗓音捣碎了万千温柔的轻哄着。
“外面这么凉还在下雨,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好?”
想要抱她进屋这个想法是生生用理智克制下来的。
她心思重,藏得深,每一次的接触,撩拨,贺佩玖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微的刺激就吓走小姑娘。
而今她心思这么杂乱,只怕要是抱进去了,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儿。
没有人气的老宅,在贺佩玖到来后才有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