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佩玖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老夫人那边担忧他都明白。
“您回屋吧,夜里凉,我走了。”
看着远去的车灯,老夫人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轻叹声才折回屋。
人家姑娘才17岁啊,自己这儿子怎么就。
……
两杯果酒把姜年喝晕,也是贺佩玖没预料到的,好在她喝醉了也乖巧得很,靠怀里,捏着他的外套静静的睡着。
嗡嗡嗡——
偏偏在这么不巧的时候姜夙来电话了,一个没有接,第二个接着打。
贺佩玖思忖后,还是把人给叫醒。
姜年晕乎得很,说的什么没听清,就一直觉得耳边吵得很,又有个冰凉的东西贴过来透着姜夙的声音。
“小七,小七?”
姜年眨着眼,恍恍惚惚的听了会儿,确定是姜夙的声音,“哥,是你啊。”
她已经喝得颠三倒四,浑然不察自己靠贺佩玖怀里,手机都是他帮着拿的,还开了扩音。
姜夙此刻在机场抽烟区,听出点她口音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出事了?”
“没有啊。”
“那你讲话恍恍惚惚的。不过没事就好,有贺七爷照看着料想也不会有事。”
“七爷……是谁啊。”满眼的迷茫疑惑。
她垂着头,脑袋随着汽车疾行晃晃悠悠。
忽的,秀眉一蹙,脑袋向前凑去,染了灼热温度的唇蹭在贺佩玖拿着手机的指端上。
烈油般的滚烫烫在指端。
他双眸猛的一沉,扣着肩又把人带到怀里,借着夜色和醉意,贴在姜年耳边呼吸灼灼,音色撩人。
“别乱动,乖乖靠着。”
要是平时,姜年肯定是个木头坐着不敢动,可现在她醉了,醉酒的人没什么理智可言,只晓的一股滚烫风吹进耳朵,酥麻得心尖直颤。
暖糯的嗓音笑着,偏头过来,眼眸水色弥漫,娇嗔的盯着他,贴着他下颔处。
“痒!”
她讲得轻细,娇软得很。
贺佩玖顿时气息不稳,一股邪火烧得他也极其不舒服。
电话还通着,实在不太适合撩拨。
“小七,小七?”
“我在呢,哥。”姜年已经偏头回去,一点没察觉到,刚刚那个暧昧细软的字叫某人心神不稳,嗓子干涩发痒,眸色浓稠。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迷迷糊糊的,贺七爷还能是谁,你师叔啊!”
师叔——
这阵她有点意识了,至少脑子里有了贺佩玖的形象,随着回忆得越多,脑子里的形象就越来越深刻。
风骨傲然,霞姿月韵,凛冬里的寒梅!
“对,他,他是我,师叔,我的师叔!”
好嘛,这小丫头喝晕了倒是会撩得很。
贺佩玖搂紧怀里的人,细细品味着‘我的’两个字,唇角勾起,心下欢愉。
姜夙确定了,自己妹妹今天真的不对劲儿。
整个人忽然有些憨傻……
忽的,就听贺佩玖清冽温淡的嗓音传递过来,“姜先生。姜年随我去老宅用餐,饮了两杯果酒,眼下醉酒,有什么需要我替你转达。”
“……小七喝酒了?”
姜夙只诧异了一刹那就不诧异。
贺老喜欢饮酒,那一晚他就看出来了,今晚过去拜见只怕免不了被灌两杯。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是我准备出差应有小半月,只是怕小七忽然找我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联系不上。”姜夙掐了手里的烟,裹了裹外套。
京城冷,宁城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切多劳烦七爷费心,小七若有什么不听话的,还请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