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诺皱眉头,脸上有点怪责的看着赵颢然,他惭愧地低头说:
“那天你早上打给我,我随便收了几件衣服就来了,我没想过奶奶会…...我没有准备衣服。”
施诺点点头,过去跟施碧媛说一下,看看明天他们有什么安排。施碧媛浅浅地微笑拍了拍赵颢然的手臂说:
“傻孩子,我们明天去银行,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忙,你们两个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也许我们在星期四需要你的帮忙来准备葬礼的事情。”
她忽然靠过去小声的说:
“拜托把车开走,爸爸心情不好,又休息不够,不要给他开。”
赵颢然微笑点头。
第二天早上,施碧媛和赵佑龙来到银行,等待赵佩仪和刘启明。他们已经晚了三十分钟,施碧媛不停跟银行经理说抱歉。
赵佑龙带了死亡证明和遗嘱,因此经理仍然可以先准备文件,十分钟后,赵佩仪急急忙忙赶到,刘启明慢条斯理的走在后面。
银行经理显示赵妈妈的银行帐户结余,他还说她有一个保险箱。赵佑龙看了看赵佩仪,她点点头表示她知道,她拿出一把钥匙。
银行经理向他们展示了保险箱,他们一起打开了保险箱。银行经理告诉他们,他们必须带走所有东西,否则银行需要用自己的名字开一个新的。
保险箱里的东西不多,赵佩仪建议他们可以分一分就好。里面只有房产证明,结婚证书,几张全家福,几条金项链,玉手镯,还有一个玉牌。
赵佩仪拿了两条金项链和玉手镯,其他的给了赵佑龙。当他们从保管箱出来时,银行经理还给他们银行存折,说他已经将钱存入了他们的帐户。
在午餐时,他们安排与一位房地产经纪人会面,他已经为他们准备了很多资料,例如附近的房价和成交价格。在整个过程中,施碧媛非常反常,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
赵佑龙在香港已经有自己的房子,而赵佩仪近年除了回来看妈妈,已经很少回来了,他们最终决定要卖掉妈妈的房子。在此之前,他们将需要先找个律师来转名。
会议结束后,房产经纪和赵佩仪,刘启明先离去了。赵佑龙察觉到施碧媛今天有点不一样,拍拍她的背问:
“你怎么了?休息不够?这么安静。”
施碧媛叹气,表情沉重,淡淡地说:
“人走了什么都没有,只是留下一些文件。我回温哥华也要先处理好一些事情,不然哪天我不清醒时诺诺怎么办。”
虽然他们还在餐厅里,赵佑龙也不管了,抱着施碧媛去安慰她。施碧媛抬头问赵佑龙:
“你能给我一点东西,让我记住你妈妈吗?”
“如果你不介意,这个给你吧。”
赵佑龙想了想,拿出刚刚从保险箱拿的金项链和玉牌,她带上,她看了看摇摇头:
“这…太贵重了。”
“太可惜了,我妈妈等不到我们正式结婚,不然她会送你更多东西。当我们回到达澳大利亚,我们马上办婚礼吧。”
赵佑龙惋惜又难过,施碧媛低头回:
“不可以,我们要守孝。”
“什么?怎么可以?我等不了。那我们还没发丧,我们先登记吧。”
赵佑龙瞪大眼睛,抓着施碧媛就想走,她白他一眼:
“在香港是来不及了。我只是说不能办婚礼,我们可以只是登记啊。”
赵佑龙兴奋地偷亲了施碧媛脸颊,她低头脸红了。
....................
丧礼的日期已经订了,现在赵佑龙和赵佩仪在考虑怎样通知其他亲戚。他们拿出妈妈的手机和电话本,开始一个一个的打。
这些施碧媛都沒法帮忙,她帶了女佣去外佣中心,请經理安排一下女佣可以順利找到下一个顧主。女佣跟碧媛千多万谢,很感激她,但是施碧媛跟她解释这都是赵妈妈的安排,她只是負責实行而已。
施碧媛帶她去菜市场,买了点東西准备煮点簡單的午饭,她耐心教女佣。午餐准备好的時侯,她从厨房出来看到,赵佑龙和赵佩仪在餐桌前忙着打电话,做记录,但是沒看到姐夫。
她进去找找看,沒有在厕所,居然他在妈妈房间,施碧媛上前问他:
“姐夫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幫你吗?”
“啊......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我就.....隨便看看,.......要你管。”
刘启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施碧媛白了他一眼,出去客厅,跟赵佩仪和赵佑龙说要吃饭了。
赵佩仪点头挂断电话后,她环顾四周,走进妈妈的房间。之后听到吵闹声来自卧室,赵佑龙和施碧媛赶紧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