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搞錯了。可能妈妈那个时候被人誤導的吧。”
刘启明伸手拿了保单看了看,狠狠地瞪了赵颢然一眼。赵佑龙抢保单回来,跟施碧媛一起看,她指着日期说:
“保单好像是公公走了之后一年改过。”
赵佑龙靠过去看了一眼,点头,施碧媛继续说:
“时间沒问题,而且保单是沒得爭议的。”
“凭什么会写给他?一个没血缘关系的人。”
刘启明生气的说,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赵颢然,他被盯得浑身不舒服。施碧媛浅浅地笑了笑,解围说:
“保单受益人想写给谁都可以,没问题。”
“哼,不用这么快下结论,我们与她的保险公司联系,再看看结果吧。”
刘启明冷笑了一下,摇摇头。
赵佩仪并不在乎保单,她继续默默的打开妈妈的遗嘱,内容很简单,一切都分成两部分给两个孩子,基本上那只是银行帐户里的钱和她的房子。
两个孩子都是这个遗嘱的执行者,互相监控,直到分配完所有资产。赵佑龙和赵佩仪对看了一眼,一起点点头。
这时赵佑龙收到一封电子邮件,是墓园办公室发来给他,他们已经草拟了一份讣闻。他自己看了看,又给施碧媛看,她再转过去给施诺说:
“诺诺,你自己和颢然看看有没有问题。”
两个在外国长大的人,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施碧媛简单地跟他们解释了一下,就是把赵妈妈的子孙名字全部写出来,通知其他亲戚,她走了。
施诺皱眉头接过,原来墓园办公室写她是赵佑龙和施碧媛的女儿,赵施诺,赵颢然是孙女婿。
“颢然,我觉得可以,你呢?”
施诺把赵佑龙的手机给赵颢然,他仔细的看了看,他心想:如果写他是孙子,又不对,那他跟施诺的关系就搞乱了。如果写他是养子,他自己不喜欢。大概写孙女婿是最好了。
“好啊。老婆。”
赵颢然微笑看着施诺说,讲得自然,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什么,继续讨论着。施诺抿嘴看着他,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腿。
“时间不早了,要一起吃饭吗?”
赵佑龙看了看手表,问大家,刘启明摇头,站起身,拉着赵佩仪准备离开:
“我跟佩仪还有事,你跟银行约好了,通知我们,一起过去吧。”
留下他们四个大眼看小眼,他们都觉得刘启明不是很友善,心知肚明不用说。施碧媛拉着赵佑龙小声,好像不想让别人听到的说:
“我想知道我们可以让女佣再待一段时间,可能我们找天可以和她的经纪人谈谈。也许我会先去问问她,看看她会不会愿意留下。我希望她可以帮忙,保持这房子的清洁,直到你跟姐姐决定如何处理这房子。”
赵佑龙只是点头微笑,施碧媛继续说:
“我是局外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跟我说就好。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或需要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做。”
施碧媛希望可以减轻赵佑龙的压力,尤其是有什么不方便反驳刘启明的话。赵佑龙感动,拉着施碧媛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轻轻说:
“谢谢你。有你真好。”
“唉,孩子还在呢。”
施碧媛脸红尴尬,施诺微笑看着,喃喃自语:“这样真好。”
赵颢然伸手搭在施诺的肩膀对赵佑龙炫耀着说:“还好,我也有。”
他们四个笑作一团。虽然赵妈妈昨天才走,难不成他们就必须愁眉苦脸,哭哭啼啼?走了的人都走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现在哭也没有用了。况且赵妈妈都八十八岁了,算是笑丧了。(先人走时已经八十五岁以上。)
赵佑龙打电话给银行安排会面,也叫房地产经纪人的朋友一起安排午餐,先讨论看看现在房价如何,有了个概念,再跟姐姐谈论。
施碧媛进去女佣的房间,跟女佣聊聊,女佣非常感谢他们没有立即解雇她,她希望能留在香港工作。施碧媛明天要和她的女佣经纪人谈谈。
“你姑丈好古怪,很明显,他不喜欢你,仍然不原谅你。为什么?不是已经过很久了吗?”
赵颢然和施诺在客厅等着,施诺靠过去赵颢然,他装模作样,躲在施诺后面说:
“他欺负我,你要保护我。”
“正经点。”
施诺瞪他一眼,没心情跟他玩,赵颢然马上恢复,一脸不屑,冷冷地笑了笑: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也不在乎。对了,明天能陪我去逛逛吗?”
“为什么?现在还有心情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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