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到剑向自己刺来,却根本无法反应,闪躲已经是奢望,更无论反击。
传闻,藏梅剑神曾一剑浮光天下寒,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被其中的剑意刺伤。
说是剑法,实则剑意,用剑意笼罩四周,形成一个好似连时间都会扭曲的领域,其中奥妙难以捉摸。
这臧官健不过双十年华,能有此番造诣,实属难得啊。”
仅仅是这么个说话的功夫,在场的人除了他和辛无谓,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此时李廷的识海的那一片漆黑之中,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此时,猛男暗道一声,不好!
他身形一顿,眼瞅着那剑已经来到了面前。
“你怎么这时候醒了!”
猛男感觉到了李廷的醒来,身体猛地一沉,丝毫不听他的使唤。
说时迟,那时快,剑锋快要刺穿李廷脑袋的时候。
臧官健也察觉到了李廷的不对劲,他想要收剑,可是却已经收不住了。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佛光乍现,李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到了客栈门口。
臧官健手中的剑也停了下来,臧官健看着客栈门口那个一声蓝灰色僧袍的和尚愣了一下。
随后他也收了剑,不着痕迹的看向李廷一眼,确定李廷没有受伤后,他暗自松了口气。
“六神通的漏尽通?
你是无升和尚?”
妙僧无升双手合十,面带光华,双目低垂,肌肤皙白:“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位施主未曾出剑,您却咄咄逼人,这样不好,不好。”
臧官健冷眼撇着无升和尚说道:“好啊,把这些人放了,我就停手。”
无升和尚点点头:“自然。”
说着无升和尚看着地上那些麻衣军士,微微张口道:“一切有为妙法,心中有苦,怎能入眠。”
说话间,好似无数星点坠落,星点落在那些麻衣军士身上。
麻衣军士纷纷睁开眼睛,一个个双眼迷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痴傻了一般。
臧官健和麻衣老汉颇有些忌惮的看向无升和尚:“六神通之中的他心通?
用心中之言,调动百骸之力,让他们在无意识中任你指挥。”
无升和尚微微合目:“贫僧只是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至于离开……”
无升和尚没说下去,而是看向了李廷。
此时李廷才刚刚接管身体,还有些迷糊。
“猛哥,你不灵啊!”
“我也没出去过,鬼知道时间这么短,还不到半柱香,你就醒了。”
“卧槽,这时候你特么演我?”
“那我换个说法,我没出去过,好像不是很成功。”
“我特么谢谢你还贴心的告诉我一声啊!!”
“不……不客气……”
“等等,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拿剑的是藏梅庄园现在的庄主,藏梅剑神的儿子,臧官健,你别和他对线,晚上我再告诉你原因。
这个和尚是当世唯一修行六神通入门的禅门大师,无升和尚。
刚刚的事情很复杂,等会跟你说。
你只要知道,无升和尚是来帮你的,臧官健是帮搜宝监的就行。”
李廷真的懵了,人怎么又全都倒下了?
“李家军是被臧官健的剑法影响,两刻钟后差不多就醒了。
我刚刚消耗很大,要休息一下,我先撑住,如果有问题我再出来。
如果没问题我就直接沉睡了,晚上估计醒不来,过两天你再来找我吧。”
“好。”
李廷深深的吐了口气,才算是回过神来。
可是他倒是情愿自己没回过神,四个人,八道目光都盯着自己。
两道如剑,两道如电,两道如刀,两道如水。
李廷看着这四周站着的四个人,头皮感觉有些发麻。
喂,你们该忙忙,该打打,看我干什么?
被这八道火辣辣的目光看着,李廷感觉自己醒的有点早,就该多睡会,一觉醒来啥事都过去了,他不香吗?
李廷硬提着一口气说道:“刚刚聊到……哪了?”
无升和尚说道:“他们,要走。”
麻衣老汉喊道:“我们不走。”
李廷:“????”
啥玩意啊!!
你们唱双簧呢?!
李廷稍微冷静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畿鼎。
东西就在客栈里,但是你现在拿走,不拿走,还有意义吗?
你们现在已经动了身,世上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
陛下饶不了你们,刑部,督察院,大理寺,全都要把你们封口。
你们没活路了啊!
听我一句劝,找个僻静地方置办点东西。
以你们的身手,绝对可以活的自在。”
麻衣老汉看着无升和尚说道:“大师,把这些孩子们弄醒吧,以您的能耐,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臧官健冷哼一声说道:“用不着他来,我的剑法,我自然会解开!”
说完臧官健身如一阵清风,在数十个麻衣汉子之中来回游走一番,这些人纷纷双目带有清明,纷纷醒了过来。
“大人!”
一个带头的麻衣汉子喊了一声。
麻衣老汉伸伸手阻止了他们继续说话。
麻衣老汉伸手撕下自己脸上的黑布,就这么坦然的坐在李廷的对面。
“小子,有过有下辈子,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
李廷看着麻衣老汉的面容,笑着说道:“别这么丧气,说不定还有机会。”
麻衣老汉摇摇头:“我没有机会了,咳咳咳……”
麻衣老汉捂着嘴,口鼻之中带有丝丝血迹,他好似明白了什么,眉头一皱,语气里带着些许婉柔,不似刚刚的锐利。
“老夫已经年近八十,也算是喜丧了。”
李廷仔细的盯着麻衣老汉说道:“您是左都御史,杜林森大人?”
李廷本来对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印象,可是耐不住他左脸额头上的一道柳絮似的疤痕实在是太显眼了。
这是他曾经在前线作战的时候留下的,李越曾经讲过杜林森和李家的故事,所以他有点印象。
杜林森点点头:“是的,当了十几年左都御史了,说起来,咱们还有一段渊源。
我和你爷爷,还有大爷爷是一同参军的。
那时候我是粗人出身,武功都是你的几位爷爷手把手教给我的。
你叫我一声杜爷爷,也不亏。”
李廷:“杜爷爷。”
杜林森笑着点点头:“好,好孩子。
你刚到京城的时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这个玉如意是老早给你备下的,在京城没机会给你,就随身带在身上,等有机会就送给你。
别嫌弃寒颤。”
说着杜林森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玉如意,玉似绿水,清澈透亮,水头很足,色泽浓郁均匀,一看就不是凡品。
“老头子一辈子没攒下什么东西,就留下了一批陛下看不上,我们用不着的宝贝。
这个算是老头子假公济私贪墨下来的吧,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
孩子们,把面罩都摘了透透气吧,最后这截路,咱们爷们走的敞亮点!”
数十个麻衣军士霎时间将手搭在脸上,一个个面纱丢在地上。
一个个年轻的面庞出现在李廷的眼前。
“这个孩子叫木思良,九年前因为官吏无能,致使冤假错案而误入歧途,被老夫拉入搜宝监。”
“这个孩子叫厉寸心,善良,多愁,因为家境殷实引来贼人窥觊,走入歧途,被老夫拉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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