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了安慰此刻看起来有些紧张的莲意,“殿下,您和卫齐做的没错儿,以后臣不会再为这件事向您进谏。柔西公主出走,有更复杂的原因。而太子妃殿下,也许会因此向您施压。为了自保,您当然要赶在一切人面前知道得越多越好。”
“那,你——”
“卫妖精都帮您了,臣作为侍卫长,自然是当仁不让!”
莲意发自内心地安心和高兴,“这么说,我们三个,我们,算是结盟了?”
金北的回答很无情:“为了您的利益,臣算是尽忠。只有当臣与殿下牵扯到同一件事情里的时候,大家一起行事,才算结盟。”
莲意有些失落,故意用微笑来掩饰,“那,就请金侍卫尽忠。”
“蒙殿下不弃。”
莲意谋画了起来,“这样,金侍卫,这些东西放在你那里。”
“放心,保证它们的安全。”
“你或者卫侍卫,先想办法找人去问问曼珠,记不记得这样东西?”
金北笑颜如花,“您不想亲自参与吗?”
莲意叹口气,“当然想,何况我还担心她呢!”
金北似乎很满意莲意的这个状态,“今晚您不是要巡夜嘛,去趟冷宫还难?”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你这个人呐!胆子真大!”
“承让,那臣的外号就叫金大胆吧。”
“不行,你就是金侍卫,不许有外号。”莲意坚决遏制。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不像真的对彼此生气,更像斗嘴,边说边又一起翻了翻,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方才一起走出了那间杂物间,锁了门,离开了那层楼,先去探望鞭刑受害者——卫齐。
莲意令金北把刚才的话儿说了,又把东西给卫齐看。
卫齐一脸娇滴滴,“殿下,您可要有良心,要说今儿上午当机立断、责无旁贷陪着您展开了一番冒险与调查的,可是臣。哪日查清真相、论功行赏,您可别眼睛里只有金侍卫,忘了臣。”
金北见了他就高兴,好像比在莲意面前松快些似的,“你别只顾耍嘴皮子。殿下虽说要用你,你也要有点儿用才成。”
“我怎么没用?我现在就能提供线索——你们知道吗?这铜镜是谁收拾出来的?我!”
金北上前,拍了卫齐一下脑袋,“找揍,殿下在呢,你就满口你啊、我啊,礼仪呢?”
莲意倒是兴致盎然,“没事儿,恕你无罪,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什么都行。你快说,什么线索?”
卫齐得意洋洋又神秘兮兮,”这铜镜不和其他的镜子、盒子、胭脂水粉在一起,个头也比它们大,连镜套子都没有,放在一个都是冬衣礼服的箱子里。那箱子里的衣服呢,还有些凌乱,好像是扒拉开来,把这个镜子找出来过,也许是想带走来着,又觉得不方便,重新放回去了?”
莲意还没反应过来,金北先开口了:“冬衣礼服的箱子……这么说,柔西公主得了这面镜子,就收在里头。正月里佛诞、节日,数都数不过来,这镜子很可能也是那时候出现的。知道了大概日期,问曼珠也好问。”
莲意与卫齐都为了晚上的事儿有些跃跃欲试、急不可耐。金北看他们俩,像看两个孩子,“卫齐,你还是躺着吧。殿下也别在这屋里呆着,不好。臣把您送回去,臣就换班吃饭了。”
莲意不太情愿,金北去吃饭是正事儿,可是她想留他多呆一会儿。
这个想法不好,她只好说,“我回去就觉得空落落的,又闷,又容易多想,旁人我又不认识,这个东宫又陌生——就让我和卫齐呆着吧。”
金北没法子,打开门,叫了两个人过来,“殿下在这里和卫副侍卫长说话儿,你们在旁边随时侯着,叫东叫西地,都立即去办,别躲懒儿。”
“是。”那两人答。
“再叫个人骑马去营里,我有些东西没收来。在那个藤箱子里有我的桃花甲。取来。”
门外有谁答应了一声走了。金北向莲意解释,“太子爷让您穿甲巡夜。我们现在的黑甲,太大了,您穿上要累坏的。拿一件别的您穿,也好看,也暖和,也没那么累。”
“别絮叨了,老太婆一样。”卫齐翻白眼。
金北笑了笑,趁卫齐不注意,又打了他一下,迅速撤走。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够幼稚的。
莲意等着金北的军靴声越来越远了,立即对着卫齐套话:“我问你,金北在北境,惹了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