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雄想一枪结果了管亥,让这位龙套继续走龙套的路线。不过碍于自己手下人才急缺,所以刘雄手中枪式一变,变斩为拍,一枪把管亥像苍蝇一样拍在地上,拍得后者呱唧一下趴在地上。
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管亥,刘雄用手中大枪点了点管亥的头,俯身问:“玄黄吉利大渠帅?感觉如何?”
“疼!——”管亥在地上弓成虾米,抱着全身哼哼道。从没有过如此痛楚的管亥觉得自己下半身有种淡淡的忧伤,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管亥早就撒丫子跑路了,绝对不会自讨苦吃。
“是降,是战?”战卢用铁蹄刨着泥地,一蹄子踩在水洼中溅起一片雨水浇在管亥脸上,随后很是得意的嘶鸣一声。刘雄很是赞赏的抚摸着战卢马鬃,手中的龙吞刺刃枪慢慢后提。
管亥偷瞄刘雄一眼,又瞄向远处自己的兵器,嘴中依然疼得直哼哼,突然看到空中一把大枪落下,马上懒驴翻身,不等擦掉冷汗,疾呼道:“愿降!某愿降啊!”管亥翻滚了两个来回,看到空中大枪终于没落下,不由心中松了口气,无力的躺在地上,终于得救了。
“嗨嗨!”刘雄一枪点在管亥身上,后者如惊弓之鸟爬起身。“管二愣子,让你的人投降吧,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是吗?”
看着近在咫尺泛着寒光的大枪,管亥再怎么愣也知道怎么选。“明白,明白,一切听从将军,不,是听从主公安排,听主公安排。”
刘雄微笑点头,很满意管愣子的表现,望着整个战场上慢慢停下来的争斗,他知道这场仗算是结束了。
没有后世电影中刻意的硝烟弥漫,没有后世大片中的悲壮可泣,有的只是遍地的血肉和悲痛。汉卒不再理会刚才还拼命搏杀的仇敌,黄巾也不再理会擦肩而过的疲惫敌人,在这一刻才是最为安静的,属于最为和平的时间。
和平,只是战争酝酿之前的安静,那么战争结束时,就是最为和平的时段。
刘雄很享受结束杀戮的战场,因为这才是他所想要的,不是功名,也不是利禄,只是为了不在有人牺牲在毫无意义的争斗,不过,这些只是刘雄理想中的理念而已,战争是永远不会停止的,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理想而改变,只因为人的野心而存在。
刘雄闭上的双眼睁开时依旧是那么充满暴戾,带着血痕的脸庞,让刘雄看起来更加可怕,可怕的表情不输于他那把饮满鲜血的龙吞刺刃枪。“管亥,你的战马都是从何处所得,难道你们的天公将军战马用不完吗?”刘雄心中一直带着好奇,审视着管亥等待回答。
“将军,有所不知。”管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往日大将的风采。“我的战马都是来自于邺城,我只用三千人马就将邺城的一处马场给踏平,所得战马之数五千有余,如果不是走得匆忙,某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说着说着管亥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一场突袭可算得上他管某人的骄傲。管亥笑着笑着发现气氛不对,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渠帅,只是别人手下败将和阶下囚,不过看向面前新老大的表情,管亥不由摸着脑袋感觉似乎眼前的新老大要比天公将军好一点。
“主,主公,不知主公如何让处置我的一干兄弟啊?”管亥舔着脸皮问道。
刘雄从没想过自己能遇到过黄巾骑兵,这场遭遇战可以说是一场清洗兵员的恶战。千余汉军骑兵十存五六,其余左右两路大军都有伤亡。这一战不仅人员伤亡过大,刘雄也看出了没有马镫这种利器的弊端,所以他会首先考虑马镫问题。对于新得的黄巾降卒,刘雄全部接管管,择青壮入军,老弱自行散去,这也是他出毛城以来的一贯战略。
“二愣子,选你的兄弟们补充的我的大军,至于剩下老弱病残,如果他们愿意跟你混就跟上,不愿意跟你就放了,我不是屠夫,对于我来说,他们的人头军功,我看不上眼。”
今天杀戮够多了,所以刘雄不介意放走这些原本是平民的黄巾,多一点少一点黄巾的人头对于令刘雄来说可有可无。
“主公,真是恩义仁慈。”管亥听闻马上跪拜于地。“主公待我等如此大恩大义,我等必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刘雄摆摆手算是接受了管亥的重礼,思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主公!”张辽、高顺与曹忄生领着一干部将跪拜于刘雄马前,丝毫没有夸赞自家主公神勇武力的意思。
“文远,叔义,尔等这是何意?”刘雄看着跪在地上的部将和士卒不解的问道。
“主公,可知一军之帅不可犯险?主公为当世虎将,比九原吕布如何?”张辽抱拳向刘雄问道。
“我不如也。”一想到三国最猛的男人,刘雄就得自愧不如。他刘雄只不过是凭借天生神力和没有大成的武艺虐一下不入流的武将而已,若是碰上三国最猛的男人,刘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上三个回合。刘雄突然明白眼前的部将为何跪拜自己了,他跳下战卢马扶起张辽三人道:“众将请起,某之罪!”
看着一众忠心的部将和士卒,刘雄自责道:“一军之帅,深陷敌阵,是某之罪,请众将见谅!”说完,刘雄跪拜于地。
“主公!”张辽等人急忙跪拜于地,对于刘雄的自我检讨感到很是激动和感动。“主公快快请起,折煞我等了!”
听到诸将满腔诚恳的话,刘雄慢慢起身看着一种将旅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张辽和众部将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报——主公,魏郡郡守率军来援!”突然小校来报魏郡郡守韩馥带着大队人马来援,刘雄虽然觉得惊讶,但是对于韩馥这个三国大傻还是很有好感的。韩馥做为一方郡守还是很称职的,能够来援救刘雄更说明韩馥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只不过韩馥的脑子并不一定像他的人品一样过硬。
打着“韓”字旗号的近三千人马向着战场而来,望着已经结束的战争和那些依然拿着刀枪的黄巾兵,韩馥有些感到不安,但是对于那大军中一名年轻汉将却感到眼睛一亮。
“德威。”韩馥不顾手下部将的阻止坐着战马歪歪扭扭的来到刘雄身边。“德威,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舅父啊?没想到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令我高兴啊!”
“舅父?”刘雄望着韩馥那张喜笑颜开的脸,想起自己的母亲似乎好像是韩家的人,没想到自己的舅父是韩馥?三国头号大傻瓜,大龙套。刘雄睁着双眼不敢相信,这上天又在给我开玩笑吗?
“德威,数年没见,你都长大了。”韩馥看着刘雄一身血污,想用干净的手去拍拍晚辈的肩膀,却无从下手。
看到尴尬的韩馥竖起手的模样,刘雄跳下战马跪拜于地。“外甥刘雄拜见舅父,多谢舅父来援。”
“哈哈哈——应当的,应当的。”韩馥笑道。“既然德威来我魏郡,那么就到邺城一叙,也让你舅母和表妹见见你,我想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外甥就不客气了。”刘雄也打算找到一个地方休整虎刺铁骑,一场大战过后,虎刺铁骑损伤不小,而且黄巾降卒也要进行筛选剔除。
韩馥不由高兴的命令手下后军变前军,大军毫发未损向这来的路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