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地界,天空风云惨淡,天空一只孤鹰悲鸣不止,地上两支骑兵如同两道洪流在大地上疯狂奔涌向前,直到双方相撞那一刻。
“轰——”
“啊——”
铁骑洪流冲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天地颤抖,战马长嘶,血肉的碰撞,刀剑的碰撞,士卒惨呼,处处都是惨烈惊心。战马毙命,悲鸣长嘶,带着背上的骑士摔翻在地;骑士拼杀,刀光剑影,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张辽再怎么追赶依然追赶不上主公的身影,只能指挥骑兵绞杀飞扑上来的黄巾兵。刘雄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军统帅,只凭自己喜欢冲杀敌阵。
一斩,人头飞向空中,战马依然背着主人疾奔,驮着无头尸身飞奔远去;一挥,腰身成为两段,刘雄挥手甩掉枪刃上血迹,骇得四周黄巾胆寒无人敢上。
看到黄巾贼众畏惧不前,刘雄纵着战卢冲进黄巾之中,人马交错,血水飞舞,刘雄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腥风血雨。刘雄手中龙吞刺刃枪带着罡风撕裂一切,正如他曾经的授业恩师所说,刘雄不仅适合灵动多变的长枪,他更适合霸道刚猛的重兵器,所以龙吞刺刃枪在刘雄手中犹如助臂。
龙吞刺刃枪既是属于灵动长枪,又属于重武器,虽然失去了长枪的韧忄生,却拥有长枪所没有的重量,正是刘雄所需要的武器,沉重的龙吞刺刃枪在刘雄手中就是被赋予生命的人命收割机,飞转旋舞带走一条条生命,用人血不停地给它的枪刃洗涤,绝世凶兵莫过于此。
刘雄握着龙吞刺刃枪,纵着战马勇猛直冲,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千军万马肆意奔行,手中龙吞刺刃枪挥舞间带起一道又一道血水在天空四溅泼洒。刘雄挥出一枪,可以看清贼兵满脸惊骇的表情,以至于那细微恐惧的毛孔都能察觉,枪刃挥过,与血肉间的猛烈触碰,带起一道血水,刘雄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颗血珠在天空飞舞,血珠中的人影马嘶依然呐喊砍杀不止,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刘雄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他似乎看到了刘豹子那张憨厚的笑脸冲着他笑……
“这是战争吗?”血水溅到刘雄脸上让他从遐想中醒悟,望着那些畏惧和稚嫩的脸,刘雄觉得这不是战争,这是在屠杀黄巾兵,在屠杀大汉的百姓,在屠杀大汉的未来。
一滴雨水滴在刘雄仰望天空的脸上,似乎老天都在为这场战争哭泣。刘雄感受天空泼洒的雨水,享受清凉洗涤麻木的身体和灵魂。“我刘雄为了什么而战?”
“活着?还是伟大的前程?”
四周冲锋而来的黄巾依然不肯退却,对于刘雄来说,他们都是挥舞着玩具的孩子,永远得不到大人爱护的孩子却有着十分记恨的心。刘雄低头望着冲来的敌人,任由雨水冲洗自己的脸颊,斜刺手中龙吞刺刃枪,看着一个个身影越来越近……没有家仇国恨,一张张稚嫩的脸却带着切肤之痛或是杀父之仇的怒容冲向刘雄。刘雄直接送出一枪,看着稚嫩的少年吐着血水倒在自己的眼前,刘雄望着四周突然静止的黄巾兵,吼道:“不怕死的!来啊?!”刘雄凶狠的表情望着所有黄巾兵,但是他的心早已经流血了。
黄巾兵被汉军的猛将骇得停滞不前,听到身后队官呼喝强忍着恐惧再次冲向汉将。
“杀!!”刘雄挥舞着龙吞刺刃枪纵着战卢冲进人群,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奋勇而去,慈不掌兵,奈何惜命?
刘雄的凶猛之势让黄巾军大感压力,黄巾军将知道不将眼前汉军主将灭了,那么黄巾军就危险了。可是一个个黄巾骑兵挥舞着长枪向刘雄冲过去,随后便会成为一具尸体倒在泥泞的大地上,黄巾骑兵像是冲进了漩涡一样,永远填不满那个缺口。
对于四周涌过来的黄巾贼兵,刘雄会用手中的大枪欢迎他们的热情,一刺结果一名贼兵,无视贼兵死前的怨恨,高举大枪架住十数杆长枪,随手一推,龙吞刺刃枪抡起来旋舞,一道圆月划过,枪破千军,一圈黄巾不敢相信自己的身前那一道深深地伤痕……
看着一圈黄巾贼兵全部都挂,比起后世电影大片真实的情景,刘雄有的不是兴奋,有的只是冷漠,对于世态的冷漠:大汉的血液在流逝,大汉的未来在崩坏。
战场之上没有喘息之机,刘雄也不会太过伤怀现实的不堪,挥舞着龙吞刺刃枪收割着贼兵生命,望着远处管亥安然指挥自己的部众,刘雄一枪将一名敌军连人带马斩毙,冲着管亥大吼一声:“管亥,拿命来!”战马随着主人驱使,直奔管亥而去。
管亥一直留意战场上的刘雄,对于汉军的千余骑兵,他本来很有信心歼灭,可是遇到眼前这支战力不俗,纪律严明的骑兵,手下的乌合之众很难占到便宜。看到刘雄竟然杀到他的中军,管亥很是愤恨:“一群废物!”
“韩忠,带着你的部曲给我拦住那名汉将,如果有失,提头来见!”管亥冲着手下大喊道,毛发张开,面目可憎,汉朝一大丑男,骇得一众手下心惊胆战。
“属下遵命!”韩忠心中发冷,提着胆子带着部众冲向刘雄。
长坂坡赵子龙身陷曹军大军杀得七进七出,刘雄曾经向往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场景,可是当他身处于万军之中时,刘雄却觉得万夫不当之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杀人杀的手软,砍人砍得手抽筋,刘雄已经感到麻木了,麻木了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麻木了什么叫人命如草芥,麻木了华夏轰轰烈烈的历史全是在互相残杀,不曾有几次跨过西方那道地平线。
“杀!杀!杀!”刘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字,手中的龙吞刺刃枪不知道饮了多少人的血,只知道身前没有人可挡住自己的刀锋,不知何时,刘雄已经是满身血水,就如同从无底血海中走出的修罗王。
“汉狗!休得猖狂!大将韩忠来取你狗命!”韩忠舞着长枪飞马冲向刘雄,只是苍白的面孔完全不像他的呐喊一样有胆气。
刷——
刘雄甩手一枪,座下战卢飞奔而过,留下一匹战马驮着无头尸体匆匆而过,呱噪的声音消失在千军万马之中。
沙场之上,人马交错不止,刀光剑影不断,本无愁怨的人互相拼命厮杀。刘雄无视所有的一切,提着龙吞刺刃枪直取管亥的中军,所过之处人马皆倒。
黄巾骑兵被刘雄杀得无人再敢接近,无比畏惧的不断后退,只留下主将管亥与刘雄两人相互对视。
“赵国刘雄在此!管亥可敢战否?!”刘雄横枪立马,细目凝视,字正腔圆,似乎不像是在挑战,更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武力。
“管亥在此应战!”尾音暴吼,管亥提马疾奔,举起大斧向刘雄冲撞而去。
刘雄一提战马战卢,带着四溅的沙土飞奔迎上,手中龙吞刺刃枪带着开天气势向前方,毫不在意管亥还在远处冲锋而来,用处全身力气劈出自己最强一击。
当——
吁——
管亥举起大斧迎着刘雄的大枪硬接一招,结果就是人仰马翻。座下战马直接前蹄折断翻倒在地,马上管亥更是飞出马背,在空中带着骇然之色飞扑向刘雄闪着寒光的大枪,管亥知道他死定了。
看着空中双手乱舞满脸惊骇的管亥,刘雄顿觉毫无意思,本想管亥是难得的大将之才,没想到依然是个半吊子的家伙。不过管亥对于排兵布阵倒是有一套,这样刘雄觉得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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