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思今惊讶,“你的意思,他经常来偷袭你?那为什么不报警?”
柏一凯不回答她,只是静默。眼神幽幽地望着地上那个狼狈的男人,片刻开口,“哪里缺钱?干什么用?”
地上他所说的混子,听到这话,眼神放光,露出了一排黄浊残缺不齐的牙齿,“老用处。”
柏一凯脚移开,落到了地面上,男人顺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身上没有,给我老实待着,我进去给你拿。”
偷袭他还主动送钱?她怕遇到的不是怪人?
男人乖乖地躺在地面上还真是一动不动。侯思今愣愣地待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柏一凯进去,一个人和这个搞偷袭的混子待在一起,似乎有些危险。她看了一眼柏一凯,他已经转身往室里走了,没有要她跟上的意思。
难不成是想让她在这看着这个混子?
她低着头惴惴不安地胡思乱想着,却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个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坐起了身。
月光下,那个狭长的身影愈来愈清晰,她抬头一惊,一把利刃寒气迫人,以闪电的速度闪过。夜色沉黑,白光肃杀,黑纱顿时浸红一片,沉寂的空气几乎容不得一丝的停顿与犹豫,在惊慌失措中炸开来。血迹如晕,斑驳点点,淋漓地滴落,在素色月光下,盛开出一朵凛然摄人的鬼艳之花。
她来不及分辨,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耳边响过一声闷响和几声低低的哼哧声。沉重的身体竟然没有立即触碰到亮冰冰的地面,而是缓缓,缓缓地落下,像雪般轻盈落下。直到某一刻,停止了,头像是被有力托住了,悬在了半空。她胸口一阵刺痛,抑制不住,低低地喘息,手上似乎碰到了一处柔软结实,便不愿意松开,死死地拽住。
“小心…快…快报警。他不是偷袭,他要杀你!”
一切又变得重新寂静与凄清。那张冷如寒仞的脸现在如此清晰地在她上方,与浓夜已不分,沉暗如墨。一向平稳的眼中,此刻带着些许愠怒。远处一个男人同样抑制不住地重重喘息着。
“陈无泽,没想到你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了。”
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平稳,让人不寒而栗。
远处的男人似乎刚刚被伤得不轻,低低哼哧着,“你奶奶的,下脚这么重,我这命差点被你踢没了!”
柏一凯低头看了一眼她,脸上有些许歉意,“不好意思。忍一会儿就好。”
侯思今软软地用手拍打他坚硬的胸脯,有气无力地说道:“废话什么,这种人,还不让警察来抓吗?”
柏一凯并不回答她,只是臂弯紧了紧,一只手从她腿下穿过去,动作轻柔,将她横抱起,突然站起身来,径直朝陈无泽走去。
陈无泽看他走近,倒在地上的身体向后蹭了蹭。
“他娘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谁知道这小妮子不要命地扑过去,能怪我吗!”
柏一凯脸色阴沉,冷冷地笑了一声,“你这种人,一次偷袭不成,今晚绝不会第二次。明知道她就站在旁边,还这样搞偷袭,是在赌她会不会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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