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机·危机·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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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霁无瑕轻启檀口，仙音再起，却是欲界教典祷词，“无声色难，界心牟利，波耶气释，答迷身悲。”

    欲界以“无界波答”为祷词、问候，象征唯主波旬之执着信念。

    随着霁无瑕教典祷词念出，似有一股无声地波纹传达四方，不过片刻，魔佛大殿上已经站满了从各地赶来的欲界教众。

    “无界波答。”

    “无界波答。”

    欲界教众齐齐向霁无瑕行礼，狂热之情丝毫不曾因欲界覆灭而减少分毫。

    “魔佛，您果然没有身亡，太好了。”

    霁无瑕伸手压下狂热的信徒礼赞，说道：“欲界先后两次复出，均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第一次折损无常两尊、护界天尊、四释尊、三摩使、八方坛主等人，欲界第二天?忉利天战力皆损；第二次更是损失四天王、洗罪三尊、四法罡、八色幡令，欲界初天?四天王天和欲界第三天?夜摩天全军覆灭。”

    有教徒说道：“吾主不必担忧，欲界还有我等潜藏势力，足够东山再起。”

    霁无瑕坐在高座之上，俯视下方欲界教众，说道：“东山再起是必然，但其中方式却是要变上一变。”

    有人上前问道：“敢问魔佛如何改变。”

    霁无瑕瞥了一眼此人，正是欲界第四天?兜率天执掌，但却并不回答，而是说道：“欲界出自佛语。佛门把世界分成欲界、色界、无色界，合称三界。从六趣本身，又将天、人、阿修罗称为三善趣或三善道，将地狱、饿鬼、畜生称为三恶趣或三恶道。吾将名字定为欲界，本为超脱，追寻吾之道。但经过这两次的失败，让吾明白，过去所做，实在太过极端，有损天和。”

    “魔佛的意思是？”

    “在座之人，以欲界第四天?兜率天为主，欲界第五天?化乐天为辅，其它天少量。”霁无瑕再次看向欲界第四天?兜率天执掌，不由让他冷汗直流，“第四天谴弥勒反叛归佛，想来也不是个例，索性，这次便依了你们，改邪为正。吾以找到吾所走之道，尔等愿意跟随的，可继续在吾麾下效力，不愿的，吾也不会勉强。最后作何选择，全屏尔等。”

    “这……”

    霁无瑕一番话，直接让下方所有人炸开了锅，心思各异者皆有。

    最终，对于魔佛的信仰，还是让近四成人，选择了继续跟随霁无瑕。剩下的六成，有三成选择了归顺佛门，而剩下的三成，却是选择了自立门户，继续欲界之前的理念，作风强硬，好战、嗜杀，无佛门慈悲之心，其门人皆以罪恶僧、杀僧、魔僧称之，继续杀伐证道。

    “哈，真欢喜你们的选择。”只见霁无瑕缓缓举起了手掌，绝式再出，“因为，你们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而在另一边，平湖如镜，澄澈照心。静谧如常的驭风岛，今日映出不寻常的一抹黑霾。

    “一件燎原祸风行，这就是你隐姓埋名的地方吗？背离了神的佑护，藏匿在幽静山水之间，就能掩饰内心的不安吗？无私的神啊，炯诫他，训示他吧。”

    只见黑罪孔雀轻轻纵地一踏，风雷惊变，平湖翻腾，眨眼，混成一片黑水。

    杜舞雩眼神一冷，注视来人，“黑罪孔雀弁袭君。”

    紧张，紧张，紧张，逆海崇帆地擘·弁袭君驾临驭风岛，他口中的祸风行，现在的杜舞雩，将会作出何种选择？又将会为逆海崇帆带来何种变数？霁无瑕反掌无情，她会将不服从的欲界教众作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