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驭风岛,天光湖影,水天一色,天地浑同为一。脱离逆海崇帆的杜舞雩,见到尘世暗夜再起,那还不知道潜欲之门已开,心知大祸将至,却不曾想远处的风,将逼人的天命,袭上身来,来得又猛又急。
“黑暗啊,已到了尽头;
眼泪啊,将淬炼希望;
迷茫啊,将照入坚定;
生命啊,将奉献圣航。”
莫名又震撼之际,乍见两只褅猊在光明中降下,睨眼俯视着凉亭中的一剑风徽·杜舞雩。倏然,一道黑璨璨的诡丽身影,伴随一双淡漠得不明悲喜的孔雀眼,在光似华雨中,如黑色羽翼翻袂降下。
“荼罗无疆。”
降落的高贵身姿,右拈孔雀指,左负地擘印,双足踏在褅猊之上,昂扬觑尽万千殷望。
杜舞雩心中大震,“黑罪孔雀·弁袭君。”
“所有的赞颂,皆是神应得的荣光。每一滴眼泪,每一份心痛,皆是神陪伴经历的恩路。神抚慰,神悲悯,神——不忍众人受苦。”黑罪孔雀·弁袭君,逆海崇帆崇高的圣裁者,今日降临驭风岛了,“一剑燎原·祸风行,这就是你隐姓埋名的地方吗?背离了神的佑护,藏匿在幽静山水之间,就能掩饰内心的不安吗?无私的神啊,炯诫他,训示他吧。”
只见黑罪孔雀轻轻纵地一踏,风雷惊变,平湖翻腾,眨眼,混成一片黑水。
弁袭君眼睑低垂,深邃的眼眸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感,“你的眼神,还是那般忧郁,还是这样令人痛心。”
杜舞雩一声长叹,说道:“你终于找上这里了。”
弁袭君抬手举着手中的地擘印,说道:“原本,我不该留眼前这片的美景,因为论你对我教所做,对同志所做,你皆不配享有这份的宁静,但你终究是逆海崇帆的开创元老,地擘对你惜情。”
杜舞雩神态坚定,丝毫不为所动,“早在传天洞内,甚至久远之前的不测之渊死战,吾便表明心迹,吾与逆海崇帆,毫无瓜葛。”
弁袭君孔雀指指向杜舞雩,说道:“你的这句话,让天谕,甚至九渊之下的画眉听到会是何等的失望,你能了解吗?你阻碍我还魂重生,吾可不怪。当年你誓死反叛,杀伤同志,吾亦可赦免。但逆海崇帆是你,我与天的心血,不容许任何人摧毁,尤其是你,灭徽死印,一剑燎原·祸风行。”
“吾现在是一剑风徽·杜舞雩,而非一剑燎原·祸风行。”杜舞雩一挥衣袖,不有冷哼一声,“而逆海崇帆,本非天当时所说,救世的神,普世的天,已成魔鬼的化身。”
弁袭君闻言大怒,“放肆!先知的圣航者,不容许无知的污藐。崇高如灯塔的神,追随的,不能是祟动的祸心。知返吧,回到神的怀抱。神,不喜欢执迷不悟。”
杜舞雩说道:“也许当年吾的加入,有公义,有热情,但在长久的侩子手职责下,吾看出了死原是魔鬼排除异己的手段,更是魔鬼成就自身的残虐,吾后悔了,吾不再痴迷了,不悟的人,是你们!”
弁袭君面色一肃,但仍是哈哈一笑,说道:“祸风行,你了解地擘执行戒律的铁面无私,能这样与你恳谈,是希望逆海崇帆仍是原来的六印照神,也是念在你吾当年的革命情谊。黑罪孔雀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自己省思,吾会在此等待,神不会厌恶叛徒回归。”
杜舞雩自然知道弁袭君所言非虚,“你,哼。”
看着转身进入驭风岛内部的杜舞雩,弁袭君幽幽说道:“是战场,是美景。神啊,你,太宽容了。”
而在另一边,辉煌魔佛殿,正发生着最惊人的一幕,只见霁无瑕起掌无情,竟是将所有不跟随自己的人元功吸出。皈依佛门的被吸收了七成功力,而选择自立,杀伐祸世的,更是半点力量也不留。
“这是你们对于欲界,最后的贡献了。”
“你……”
有数人不愿意坐以待毙,纷纷栖身攻上,想要打断霁无瑕继续施展九冥炼虚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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