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封红,却发现里面沉甸甸的有些夸张。
她赶紧打开一看,有些傻眼了。
钱镇长见状,尴尬一笑。“我知道秦王妃,您看不上这点钱财,但寻常封红简直是如墨了您的身份……”
苏映月不等他说完话,直接拿了一个铜板,将剩下的钱推了回去。
她笑眯眯地,举了举手里的铜板,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钱镇长眼底划过一抹感动,但还是坚持地将分红推回道苏映月面前。“这些也不能表达我们齐家镇对秦王妃的谢意和歉意。”
“既然这样,那我变不客气了。”苏映月终于不再推拒,笑眯眯地将沉甸甸地碎银子,放进了药箱里。
这一顿晚饭虽然粗陋,却别有风味。
唯独魏初雪,像似听进了她的警告,这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而又老实。
唯独一双眼睛黏在了宗政逸的身上,恨不得将眼珠子长在宗政逸身上似的。
暮云散尽,夜色渐浓,银色的月光如水倾泻而下。
苏映月慵懒地趴在了屋檐上,看着月如玉勾,星海璀璨的夜空。
“还是没有雾霾的天空格外的美丽呢!”
诗情颤颤悠悠地爬上了梯子,小心翼翼地道:“我家小姐,想跟你化干戈为玉帛。”
“没必要。”苏映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诗情:“……”
这位秦王妃,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那她接下来的话硬说?
“我家小姐,想请您去河边,想和秦王妃您亲自道歉。”
苏映月玩味地看向了诗情。
诗情心底本就怕苏映月,被苏映月这般盯着,心底越发毛毛的,脸色也有些白了。
“你怕我?”苏映月右眉一挑。
诗情吞了一口口水,“没……没有。”
苏映月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几分,语气笃定,“京城里的传言是你们放出去的吧?”
她早该想到了,毕竟凭点翠一个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宗政逸那么好面子的人,凭他的本事,就算顾着如春嬷嬷不杀了点翠灭口,也应该早就将她捉回来了。
能让宗政逸也奈何不了的,除了权倾朝野的左相,魏初雪的父亲,谁还有这样的能力与权柄?!
诗情想要逃,但是想着,小姐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将苏映月支走,一定让她戌时前无法回来。
想到这儿,她又只能硬着头皮,挺直了脊背,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她再次画蛇添足地强调道:“我为什么怕你?”
原本苏映月并不在乎诗情为何怕自己。
但是她这么一说,她倒是不禁细思了起来。
的确,好端端的,她为何怕自己?
除非……
苏映月试探地朝着诗情伸出了手,诗情立刻一脸惊慌地不断后退。
若不是她一把拽住诗情,她险些从屋顶跌落。
她冷冷道:“我这人恩怨分明,所以只要你不伤害我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苏映月没有解释,而是故弄玄虚地警告着,意兴阑珊地回了房间。
结果她刚推荐房门。
吱呀——
房间里便立刻传来了魏初雪的尖叫声。“啊!”
苏映月被吓了一跳,已经歇下的钱镇长一家,也慌乱地闻声赶来。
魏初雪若出水芙蓉,波光潋滟的眼波里满是慌乱地看向了门外。
她随即脸色一阵惨白,来人中却唯独不见宗政逸。
“滚!!”她难以接受地尖叫出声。
这一次,宗政逸终于闻声赶来,袖袍一甩,门应声合上。
钱镇长一家无辜地面面相觑。
“没事,散了吧!”苏映月回过神来,幸灾乐祸地抿唇一笑。
于是,房门外一时,只剩下了苏映月和宗政逸。
宗政逸探寻的目光,让苏映月心底莫名地一阵憋闷。
半晌,魏初雪哭得梨花带雨地出了房间,一脸委屈地看向了苏映月,“我……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和解,所以才帮我备了热水,没想到你是存了这样恶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