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逸垂下眸子,盯着杯子里的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地一饮而尽。
苏映月见了,心似踏实了,却又闷闷地痛着。
等在外室的桉木醇,这会手心有些微微出汗。
她真是得罪了谁,要遭这份罪。
她要在这二人中间,扮演这里外不是人的人角色?!
这时,桑叶一脸坚定地开口道。
“桉木姑娘,还是我端进去吧!”
话落,桑叶从桉木醇的手里,接过了无忧草。
桉木醇有些郁闷,若是苏映月得手了,怕是她的这个小侍女,以后都得给她脸色看吧?
宗政逸漂亮的眸子扫过无忧草,灼灼地看着苏映月,一手扣住了苏映月的后脑。
“让我再任性一次。”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霸占她的甜美了。
他想到这儿,绯色的薄唇捉住了她小巧微凉的唇,满是不舍地辗转反侧。
她的唇曾如火一般炽热,却为了救他,承受了他原本该承受的冰冷。
无妨,这回轮到他了。
轮到他用尽自己全力,默默地为她做一些事。
宗政逸静谧如夜的眸子,倒映着苏映月不舍的小脸。
一吻结束,他直接将无忧草丢进了薄唇。
他随即揉着头,走到窗边,眉头紧皱。
苏映月起身想去扶,但是手僵在了空中。
这一瞬间,她心底升起一丝胆怯,她怕听到他沉冷如寒冰的拒绝。
桑叶见状,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走到秦王身侧。
然后,她按照秦王事先安排好的,开口道。
“秦王,这是您之嘱咐奴婢,务必要亲手交到你手上的。”
苏映月惊讶地看着桑叶手里的书。
即使她不翻开,也能猜出里面写了什么。
她眸底划过细腻的感动,眸光期待地看向了宗政逸。
宗政逸淡淡接过书,但却并没有打开的意思,眸光幽冷如冰。
他幽邃的眸子冷冷地逡巡一圈,在看见苏映月时,便是一顿。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本王的房间里?!”
苏映月明亮的眸子陡然一颤,踉跄地后退了一小步,一只手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她扯出一丝略显勉强的笑容,“我……是你的王妃,我们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
她忍着心底的酸涩,挺着孕肚子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宗政逸。
宗政逸漆黑的眸子,如无底的冰渊,彻骨的寒又深不见底。
他负手而立,眼神淡漠而又冷傲。
“本王为何什么也不记得了?”
桑叶错愕一瞬,王爷不会真的失忆了吧?
“秦王,失忆的原因,你都自己写在了书里。”
宗政逸的冷漠,让苏映月立刻没了与宗政逸对视的勇气。
宗政逸闻言,却随手将桑叶递给他的书,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显然,他并不相信桑叶。
桑叶见状,眼底满是疑惑。
她立刻扶住苏映月,开口安慰道。
“王妃,别担心,姑爷不只是在我这里留了书,高抵、陈闯、张义、阮尽那里都留了书。”
苏映月闻言深吸一口气,这个决定是她做的。
她早就该做好了准备的。
只是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
还是,他了解自己,所以才不忍心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淡漠的自己吧?
她拿起宗政逸留在桌子上的书,只是刚翻到第一页,她的鼻子便是一酸,眼眶一红。
她葱白似的手指,慢慢攥紧手中的书,心一点点回暖。
苏映月忽然想起,自己一直吵着要和离,宗政逸却总有办法缠上来的日子。
她忍不住喃喃地抱怨,“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
桑叶实在不忍心看着王妃这般伤心,她赶紧退出了房间,一把拽着桉木醇出了房间。
她满是怀疑的开口,“我家王妃,是不是还管你多要了一份无忧草?”
桉木醇养着头皮,连连摇头。
“无忧草,哪里那么好找。”
但她说这话时,却没什么底气。
而屋内苏映月,似听到二人的对话,眼底的悲凄淡了几分。
她勾起唇角,心道:只要一等体内的蛊帝醒来,她立刻帮他解蛊。
她能让宗政逸深爱自己一次,便能让他深爱两次!
想到这儿,她便认真地翻看起了手中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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