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峰,这一次我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郁承峰立刻恭敬抱拳。“是,王爷。”
而这时,余成岭忽然从暗处走到宗政逸身侧,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耳语道。
“左相,要帮周思思换身份。”
宗政逸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戏谑。“帮他。”
周家满门被抄家斩首,他正无从证明周思思的身份,左相便做贼心虚了。
余成岭瞬间心领神会,知道自家王爷,这是要准备收网留证据了。
“王爷,魏二少当街骑马,草菅多条人命证据充足,是否连夜抓捕入狱?”
宗政逸闻言,幽邃的眸底,划过苏映月艳烈的小脸。
现在抓捕的话,苏苏岂不是捞不到银子了?
“等苏苏,帮他治好伤后,再抓捕他入狱。”
“是。”郁承峰心底震动。
他很难想象,自家王爷竟然也有仁慈的一天。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但他一想到秦王妃那张明艳的脸,他的心再一次失控地狂跳了起来。
……
而这时,魏二少终于被人从墙上抠了下来。
他却痛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左相夫人看着儿子,竟然伤成这样,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谁?好狠的心啊!”
护院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秦王。”
魏初雪闻言,再看没有人样的二哥,她眼底不是心疼,而是恨意涌动!
“母亲,父亲能请的医师,也都试过了,现在唯一能治好二哥的,只有苏映月那个贱人了!”
左相夫人闻言,眼底虽是不甘,但还是擦了眼泪,便准备去求。
魏初雪却一把拦住了左相夫人。“母亲,听说偏支的魏霜芝拜秦王妃为师了。”
左相夫人一听,眼睛便是一亮。
“如意,去将抛头露面的魏霜芝捉来,简直犹辱魏家门楣!”
如意嬷嬷闻言,转身便去偏院去捉人。
魏初雪也立刻对身侧的画意低语道。
“你也一块儿去,将她的药箱拿来!”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如意嬷嬷便压着魏霜芝来到了乾锦园。
画意也拿着药箱,回到了魏初雪身边。“小姐,药箱拿到了。”
魏霜芝并不傻,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他们抓自己来,是要威胁师父。
“你捉我来也没用!”
虽然师父的确收她为徒了,但是她们几乎从未单独相处过。
而且师父如今又怀了孕,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徒弟冒险呢?
显然,魏初雪比魏霜芝更了解苏映月。
噌——
她一把抽出了护院长的剑。
锵!
她一刀砍断了魏霜芝的小手指。
“啊!”
魏初雪眼盈满了残忍的笑意。
“她若是见死不救,那堂姐也只能每隔一个时辰,砍掉你一根手指头了。”
左相夫人看着这样的女儿,也是一阵惊愣回不过神来。
她乖巧的阿雪,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魏初雪似察觉到了母亲目光中的惊惧,她脸上笑意不减。
“母亲,不想救二哥了吗?”
一句话,瞬间说中了左相夫人的死穴,她终于不再说话。
魏初雪将断指嫌弃地丢给了护院长。
她擦着手,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让她一个人,悄悄的来。若是惊动了旁人,那么下次送去的就是她徒弟的头,若是迟到一个时辰,便在送她一根手指。”
左相夫人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她看了一眼时辰,然后叫住了护院长。“等到了上朝的时间,你再去。”
魏霜芝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指,十指连心,痛得她呼吸都快没了力气。
她惊惧地看着,如恶鬼一般的母女二人,一颗心不断下沉。
她一方面,又希望师父来救自己,但又怕自己会连累师父。
仿佛旁人的生与死,不过是她们肆意摆弄的棋子。
今天的冬夜,似乎比往日更加漫长难捱了……
此时,宗政逸身上披着寒气,终于悄悄地回了秦王府。
苏映月听见了宗政逸渐近的脚步声,立刻合上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