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左翻身右翻身,像是烙了一夜的饼。
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左相府众人。
左相刚收到消息,宗政逸去了京兆府衙大牢。
他心急如焚,但二儿子,还卡在墙里,抠不出来。
魏初恒一直喊痛,左相无奈,立刻叫钱安去林芝堂请医师。
李学康被钱安,拽着一路小跑赶来。
他看着被卡在墙里的魏初恒便是一愣。
他咽了口唾沫,赶紧上前检查诊脉。
李学康头越拧越紧,骨头能折的地方都折了,不能折的地方也折了。
他看着气势慑人的左相,便连诊金也不敢收,谎称自己医术不行。
左相脸色铁青,看着落荒而逃的李学康,额头青筋直跳。
“去请章院判!”左相咬牙切齿,冷冷地命令道。
钱安看着一旁的护院,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拿着左相的腰牌去请章院判?!”
半柱香后,章院判不疾不徐地来了。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魏初恒这千年难遇的造型。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伤口,直接了当道。
“恕我无能为力,昭武校尉这……伤,还真的只有师妹才行。”
魏初恒闻言,便觉得一阵绝望,随即哀求道。
“章院判,求求你,求你不要让我这么疼?”
章院判闻言,倒出了一粒儿药丸。
“麻沸丸,半个时辰内身体会失去知觉。”
魏初恒闻言,眼睛瞬间一亮,立刻看着小厮催促道:“快快!”
小厮立刻给魏二少服下药丸。
结果——
“啊!更疼了!”
墙里瞬间传来了魏二少杀猪一般的叫声。
左相一张老脸越发阴沉。
章院判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见魏二少的反应,便知道他的伤口让人动了手脚。
像极了师父早几年研究出来的行刑粉。
这种粉,可以放大伤口的痛感,而且越用药,伤口便会越疼。
章院判自然不会出卖自己的师父,只能装傻充楞道。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能为力了。”
于是,他在左相杀人一般的目光中脚底抹油了。
随着魏二少的嚎叫声,吸引来的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不停地对着他指手画脚。
“老天总算是开眼了!”
“可不是,这魏家二少,从不拿咱们百姓当人!”
“魏家大少,更是草菅人命的色胚!”
“我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左相不也是为了争夺权势,不顾我们百姓死活,对秦王妃下杀手吗?!”
“这么一看,这左相府一家,竟没有一个是好人!”
……
左相身份在这,让他做不出和一群贱民理论的事。
他没想到,不务正业的老三,竟然是三个儿子里唯一没有污点的。
但是,他也终于发现一件事。
他的三个儿子,彻底被左相夫人这个蠢妇给养废了!
亏了,他花费那么多心血来栽培!
“钱安,派人将四少爷从庄子里接回来。”
左相终于下定了决心,随即再次开口叫住了钱安。
“算了,我亲自去接,你连夜帮周思思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与此同时,京兆府尹大牢。
宗政逸将整座牢房,变成了十八层地狱。
刺骨的冰寒,从每一个毛孔一点点渗入。
他玄色广袖与暗夜融为一体,只剩下寒芒在昏暗中闪烁。
呲!呲!呲……
剑刺入肉中的声音。
“啊!啊!……呃……”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一个死刑犯,已经从鬼哭狼嚎,到痛的只剩下闷哼。
魏初黎看着被捅成了血窟窿,却依旧意识清醒的犯人。
他被吓得尿了裤子,浑身不停地打着冷颤,惊惧地看着宗政逸。
这次还不等京兆尹开口问,他便牙齿打颤。
“我招,我什么都招。”
宗政逸用雪白的巾帕擦干净了剑上血渍,随手丢进了烙铁火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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