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家小祸害以前是公的,后来是男的!你这是把在场的谁的阴魄误抽离出来了?”由严对着谢佩那一行人叫道,“你们赶快找找,看谁丢东西了!还丢了个大件物品!魄没了!”
众人一听,除了孟义的弟子,其他人都下意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不惊慌失色。
孟义不紧不慢道,“并非主体是男,抽离出的便都是男儿之身。”
由严半信半疑的扫量着孟义,片刻问道,“哪个是记忆?”
孟义站到黑猫旁边的那个人身前,“此人。”
由严清清嗓子,叮嘱着,“小伙子,你以后可是个关键,记清了,你们主子的阴魄是……”
“他听不到。”孟义打断。
由严说道,“那也无妨,他有记忆,他会帮忙留意的。”
孟义回道,“从他被从主体抽离出的那一刻,便无之后的记忆。百年之后,等他有了命脉神识,记忆会从那时起,逐步累积。”
代信问道,“倘若殊守沉在第九世时,没有找到这四个新生体,会当如何?”
孟义直言,“错过转世成人的机会,永远行走在阴阳之间,沦为鬼差。”
由严肩膀一塌,这下坏了……以这小祸害的性子,光这九个二十五年,都不知道他能闯出什么祸来。到时还要找到这四个新生体,谁能想到四个新生体中,还有一个女人和一只猫啊!
这话要是在新生体抽离前,说明了就好了!由严瞪着孟义,心里骂着,死小子,心里还他娘的憋着坏呢!
张林峰眯着眼睛,满意的捋着胡子,他倒是不担心殊守沉最后能不能完成归一,以殊守沉的暴戾之性,只是灼痕消失这一块,便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谢佩担心的,还是眼下无人监督殊守沉九世之事。他们几人,除了由严,无一人能再活百年,殊守沉是由严的徒弟,而由严也从不遮掩自己护犊子之心。待他们都尘归尘土归土,这事,就难办了。
代信最在意的仍是尸丹去向,他只关心永生。以当前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被晁之扬的儿子带走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小子。
代信上前一步,“诸位,既然后事孟兄早有安排,我们听之信之即可。倘若这里没有代某能以力相助之事,我们岳犹山便先行一步了。”
还不等其他认说话,代信就急步离去了。
谢佩正想着要如何小心询问“监督”一事,才不会再讨到由严恶言,孟义忽然对由严说道,“由长老,在下有一事相求。”
由严警惕起来,“只要不是想赶我走,但说无妨。”
“在下不敢。”孟义道,“在下不仅不会请您离开,相反,还希望您务必留下。”
由严道,“这事不用你求,我自然是不会扔下我的徒弟不管。”
孟义道,“在下所求并非此事。”
由严问道,“那是何事?”
孟义对由严弯身行礼,“待在下一瞑不视之时,有劳由长老将在下魂魄带回笑林。”
“杞人忧天。”由严道,“你身后那两个老不死的才是风烛残年,日薄西山,你小子且活。”
孟义回道,“九日后,在下会将四个新生体收回瓶中,并将自己全部内力真气一并输入,镇其百年。百年期限一至,在下的内力真气便会送他们分往世间各处。”
由严皱眉,颇为意外,“九日后你就要死了?”
孟义点头。
谢佩震惊,“孟兄,先前你可并未言明,此等五行抽离之术,还需搭上你的性命啊!”
张林峰附和,“正是,倘若我们知晓殊守沉获九世赎罪,是用你性命换来,我们早……”
“早什么!”由严瞪着眼睛,“就凭你,也想打我徒弟小命的主意?”
谢佩道,“恕谢某直言,孟兄身怀绝学,精通道术,为人义薄云天,与世无争,用他之命换取殊守沉九世赎罪,实属不值!”
张林峰问道,“孟兄,现在终止无形抽离可还……”
孟义抬手打断,“储位错爱了,在下不才,没有所谓精通,更不敢承接大义之名。今日之事,实属在下心甘情愿为之。”
谢佩问道,“你可有想过,你离开后,断横川该如何延续?”
孟义看向身后的弟子,指着最前一排那个稚嫩小子,说道,“断横川下一任掌门——蔚秋。到时,还请诸位掌门多多赐教。”
张林峰满脸困惑,直替孟义感到不值,“孟兄何以如此啊?这殊守沉还欠着你未婚妻子一命呢!”
“当年之事,与眼下之事不可同日而语。”孟义道,“当年休伏川遭袭,星素乃至所有休伏川弟子的魂魄都是由长老所渡,此事在下一直没有机会言谢。五行抽离,自当是在下为当年之事,答谢由长老。只是末了,还要劳烦由长老,也将在下魂魄归之笑林,与星素重聚。”
由长老说道,“渡魂一事自然是没有问题,但你能否与休伏川掌门重聚,我不敢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