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不息分秒,调运内力,一掌贴在殊守沉的胸口上,四道强而有力的气息,不断传送到殊守沉体内。
待四道气息汇聚到一起后,孟义本以为它们会顺利分散到殊守沉的十二正经脉,和任督二脉之上,结果,四道内力却在殊守沉的膻中穴上停滞不前。
孟义皱着眉,抬眼看向殊守沉,眼中满是讶异,此人的经络竟然如此不通,但内息却异于常人之深厚。此等稳健内息,就连代信,谢佩,张林峰这样习武数十年之人,都未必能达及。
孟义看了眼由严,这老头双臂交叉胸前,一脚脚尖轻快的点着地面,仿佛早就猜到孟义会被绊脚一样,得意的对着孟义挑眉。
孟义抬起另一掌,紧贴右掌背部,又一道内力快速推进殊守沉体内,殊守沉眉头锁紧,攥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由严见状连忙叫着,“哎哎姓孟的!你可得悠着点啊!我家孩子还小,你几十岁的人了,有点数!”
孟义面不改色,“百岁的小孩子?”
由严道,“他岂能与你们凡人同语?我们家夜芯也还是个姑娘啊!你若见到夜芯,‘奶奶’二字,可还叫的出口?”
孟义瞪了由严一眼,由严心里乐得开花,就喜欢看这个心平气顺的小子吹胡子瞪眼!
几分钟后,殊守沉已是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姓孟的,你到底行不行?”由严蹲下身,“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我的爱徒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拉你去陪葬!”
孟义淡淡道,“帮忙。”
“啊?”由严愣了愣,半晌,大气一出,“嗨!你,你不行你早说啊!”
由严立马盘膝坐到殊守沉身后,双手交叉翻转,调运内力,一掌还没推出去,殊守沉忽然向后一倒,栽进由严怀里。
由严急道,“这是怎么了?我还没帮忙呢!”
孟义收回内力,回道,“正是要你帮忙扶住他。”
由严不解,“不是要五行抽离吗?阳魂,阴魄,记忆和影子呢?”
由严话音刚落,忽然发现谢佩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向他身后。由严猛的回过头,看到三个人和一只黑猫站成一排,垂着头。
由严看看怀里的殊守沉,低声道,“小祸害……已经不记得我了……”
孟义对着他们挥下手,三人一猫肢体僵硬的踱步上前,站停在孟义身侧。
由严看了眼那只黑猫,笑了笑,“这小家伙跟小祸害简直一模一样!他刚来我们笑林那天,也是……”由严笑脸渐渐凝住,紧了紧怀里的殊守沉,最终也没有再说下去。
谢佩问道,“孟兄,这五行抽离可是完成了?”
孟义摇头,“只是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要待九日后……”
“九日?”张林峰叫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待九日?”
“谁让你等了?”由严道,“等不了回去啊!”
张林峰看看谢佩,谢佩转转眼睛,问道,“孟兄,不知这第二步是要做甚?可有我们能帮上忙的?”
由严冷呵一声,“你若真有心,回去做点饭带来,三人份!”
谢佩神色不悦,却也不敢言语。
“即便真要送饭,也只是你我二人两份。他——”孟义道,“百年之内,都不会再醒来。”
由严惊道,“此话何意!”
孟义起身,“净化尘念。”
谢佩等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百年之内,他们都不会再有可能跟这个暴戾之徒打交道了。
张林峰问道,“那这几个人和这只猫也要沉睡百年?”
孟义走到他们身边,摊开手掌,拖出一个白色小瓶,“宁脉封存。”
代信眉头一皱,“如若都要等上百年……这……我们都是凡人肉身,百年之后的事,谁人顾料?”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由严道,“你们几个老骨头是没几年活头了,姓孟的如果没病没灾,估计还能再喘个几十年,你们死后,我来顾料,各位只管安心上路!”
那些人虽说早已习惯了由严说话难听,不留情面,但眼下,还是被噎的一肚子火。
由严瞄了一眼那三个人,顿时一怔,他指着中间那个人,叫道,“姓孟的,你让这人抬起头!”
孟义手一挥,三人一猫都抬起了头,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毫无焦距。
由严瞪大眼睛,“这人……这,这怎么是个姑娘啊?这是女儿身吧?还是长得太过俊秀了?”
刚刚这几个人全低着头,统一麻布长衫,头发又都是高高竖着一个发髻,打眼一看,都是男人。要不是看中间这人比其他两人要瘦小些,由严也不会再多瞧一眼。
孟义淡然道,“她是一个女子,系阴魄。”
众人哗然。
“你是怎么干事的?我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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