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权势在握,翻云覆雨,顾淮之认他做义父,顾淮之的前程,他早已安排妥当。
可顾淮之却参加科举,摄政王虽然不能理解,却隐约知道他为何要这般做。
某种程度上,顾淮之与江老相似。
一样的固执己见。
“随你,最迟来年初夏,景云入东宫。”摄政王喉咙发痒,咳嗽声剧烈,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掏出帕子抹了嘴,收进袖子里:“你去叫罗成进来。”
顾淮之神色凛然,他对血腥味格外的敏锐,视线扫过摄政王苍白的唇色,便知他病得严重,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景云推上那个位置。
他心情沉重的离开内室。
——
苏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罗成在院门口来回踱步。
她挑了一下眉稍,迈步过去:“摄政王不肯见我?他要见的是顾淮之?”
罗成表情一僵,讪笑道:“见你和见顾公子,有何差别?你俩是夫妻,一起见义父,有问题吗?”
苏晚一噎,想问关于顾淮之为何是摄政王义子的事情,转念想了想,她敛去这个念头,还是待会亲自跟顾淮之秋后算账的好。
“摄政王的身体如何?”苏晚直奔主题。
罗成愣怔了一下,脸色沉凝道:“不太好,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太医只叮嘱我,莫要让王爷劳累,卧床休养。王爷并不是听话的人,他照常去朝堂,去军营,也只有这两日闭府不出。”
摄政王不出去,罗成并未感到高兴,反而心里更加不安起来。这说明摄政王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你给王爷诊脉了吗?病情如何?”罗成语气有些急切。
苏晚无奈道:“王爷似乎并不想大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我号脉的时候,他干扰了脉象,这才从你这里探听一下情况。”她咬住嘴唇,略微思索了一下,“你把王爷吃的药给我看看。”
罗成不敢耽搁,立即带苏晚去厨房,取出药包递给她:“每日吃的药全都在这里,太医还开了一瓶药,在王爷的手里,不经我们的手。”
“哪位太医给王爷诊病?”苏晚拆开药包,仔细分辨里面的药,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这副药方子是用来调理身体,滋补气血罢了。
摄政王对自己的身体情况,隐瞒的很紧,连自己的心腹都不知情。
“刘太医。”罗成不是蠢笨的人,立即说道:“不知苏小姐何时有空?我引荐你去见刘太医。”
“今日晚上。”
刘太医白天要在宫里当值,苏晚贸贸然去见,会引起摄政王的注意。
“行,我来安排!”罗成十分感激苏晚对摄政王的事情这么上心。
两个人回了主院,顾淮之恰好从里面出来。
“罗成,王爷请你进去。”
罗成头皮一麻,却不敢磨蹭,快步进了屋子。
苏晚与顾淮之回府,她说:“按照罗成的说法,摄政王的病情恐怕不太乐观,他瞒的很紧,煎熬的药是滋补的,用来做障眼法。我晚上要去见刘太医,套一套话。”
“好。”
苏晚默然片刻,声音平静道:“所以,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