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果祈愿没有回应,那么肯定就是他们不够虔诚。
没错。
虽然格尔一向不大喜欢做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对于圣祭坛的管理者知识渊博这一件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抱有任何疑问的。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达利人是封闭的,在一群封闭者中间找到一个稍微不封闭的人,那他就是智者。
智者显然不会被火祭。
“笃,笃,笃。”
格尔的脚踩在由光滑的石头组成的地面上,硌得他脚疼,还怪凉的。
“找我等何事?我会替拉芙尔女神倾听你的诉求的。”
那是一个哑掉的,如老公鸡般苍老的声音。
“这个。”格尔没有多说,只是递上了装着花栗鼠的笼子。
这个发光的小家伙还在啃咬着笼子的边缘。
“这是?”老者的目光有些惊讶,本就皱皱巴巴的面颊更是如同菊花一般绽放。
“这是我在丛林里找到的,比较奇特的花栗鼠,”格尔顿了顿,继续说道,“它和其他的花栗鼠不一样。”
“是的!是的!很不一样!”老者从格尔的手里拽过这个笼子,用手指朝着笼子里捅了捅这发出电光的花栗鼠,引得它不满地嚎叫,“你知道么?这是符文的力量!”
“是么?”格尔继续询问,“那它是怎么被符文之力影响的呢?”
“多美丽的小家伙啊,多强大的力量!”老者兴奋的大吼,却发现自己已经老了,只好无力地做出喘息,“这只花栗鼠是在哪里发现的?”
“北面的登达尔山脊,还得翻过一座山头。”
“是么......是么!”老者顿时焉了下来,“不过......是个......山脊......”
“怎么了?”格尔有些诧异,难不成这个老家伙要亲自去那个地方一趟吧?
“圣子,圣子!我去请圣子!圣子一定可以帮我们......带向辉煌的!”
格尔倒是摆了摆手,他对这种事情并不关心,只是“哦”了一句就走出圣祭坛,回到家中。
“怎么样?”加西亚搂着加米,一看到格尔回来就好奇地询问。
“什么怎么样?”格尔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灌了下去,“你是说圣祭坛那里?”
“嗯哼。”加西亚不可置否。
卡扎......则是啃着一块浆果馅饼。
不要说,这饼真的好像有魔力似的,吃了第一块就想吃第二块,第三块......
卡扎的声音含混不清:“那老头子怎么说?”
“我其实没有太在意,那老人虽然懂的比我们多,”格尔顿了顿,耸耸肩,“可是比我们可疯癫多啦。”
“是,是么?”加西亚来了兴致,“他是怎么疯癫的?”
“他嚷嚷着说要去登达尔山脊的那一块儿。”格尔笑了,指了指加西亚之前标志的那一块区域。
“哦。”
“强者就是老了也能以一敌十!”卡扎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大声叫道。
“但是弱者健壮的时候可谁也打不过。”加西亚不慌不忙地抿了口水。
“我可不是弱者!”卡扎不服气地说,“你......是比强者还强的人!”
“噗嗤......”格尔在那里掩着嘴偷笑。
“是是是......哈啊——”加西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小加米的脑袋,“困——”
与此同时,圣祭坛内。
“圣子,这是族人们捕获的一只特殊的花栗鼠,那可是符文的力量,至高无上!我在这里请求——”
达喀尔脸色阴沉,双眉蹙起。
“——别吵!我在看!”
达喀尔仔仔细细地探索着这只花栗鼠的一举一动,全身上下。
没错的,没错的!那是雷符文!
达喀尔的眼纹突然齐刷刷亮起,代表着烈焰的符文在眼底疯狂旋转!
“圣......圣子......”看到达喀尔惊怒的神情,老者立刻颤抖着跪下,想要祈求他的原谅。
“起来!虚假的圣子不需要别人为我下跪!”达喀尔的声音充满了火一般的灼热,烤得整个圣祭坛吱吱作响。
“是......是。”老者又颤抖着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圣子,您,有什么吩咐么?”
“兽潮......”达喀尔的声音中充斥着忧虑,“兽潮!快,快!”
“什,什么,大人?”老者抠了抠自己昏聩的耳朵,有点不敢置信,“请您......”
“即使是有可能,那也要让部落里的人们联合起来......”达喀尔一挥手,铁树做的笼子顷刻间化作灰烬,而那只闪闪发亮的花栗鼠则是与火焰一起魂归西去,只留下了点点残破的符文在空中甩落它最后银亮的痕迹。
“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达喀尔嘴唇轻动,“可惜。”
“来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