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他是朕兄弟。”
朝臣:“他犯了滔天大罪!”
朱元璋:“他是朕兄弟。”
朝臣:“他犯了滔天大罪!”
朱元璋:“别说了,什么满门抄斩、抄没家产,太残忍了,朕弗为也。”
吴三桂难以置信看着他,泪盈睫。
朱兄弟,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为还要帮我?
我,我不值得啊!
对不起,真对不起!
朝臣:“那皇上意欲如?”
朱元璋:“满门抄斩就算了吧,吴家也算是代效忠,不必牵连家小。”
朝臣:“……行吧。”
朱元璋:“抄没家产也算了吧,本来吴家人走得匆忙,也没带多少细软,老老小小,总还要过日子。”
朝臣:“……行吧。”
吴三桂已经哭倒在了地上。
思绪不知飘离去了方,三魂七魄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等尘埃落定之时,吴三桂惶然回神,却发现自己正走在出宫路上。
朱兄弟说服群臣,放自己自由了吗?
吴三桂试探着问了旁押送自己人几句,却见对方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本来诸公是进言吴家满门抄斩、抄没家产,皇上宽宏大量,三争辩,这两道刑罚统统取消了。”
吴三桂眼睛里猛地飙出来两泉泪花。
然后就听人笑着继续说:“改判平西王扒皮揎草了!”
吴三桂欣慰点点头,正待说一句“朱兄弟慈悲为怀”,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
吴三桂:“……”
吴三桂:“???”
吴三桂:“!!!”
吴三桂面容扭曲,神情狰狞:“我踏马——”转头就要回去跟杀千刀朱重八拼命。
押送他禁军抬起一脚把他踹翻:“走吧!”
吴三桂:“朱重八这个畜!还有人『性』吗?!”
……
吴三桂被人送走没多久,有心腹前来禀报,道是南京皇太子业已率领一支精锐士兵潜入北京城,甚至还联络上了今日巡防羽林卫首领,后者现下意态不明,或许已经反水也说不定。
百官们各去所在衙门办事,大殿中只留了朱元璋一人,心腹面有担忧,低道:“观皇太子南下之后行事,绝非泛泛之辈,事既有变,皇爷不妨暂且往别处稍待片刻,待到此间事了,行折返……”
“哦,”朱元璋浑不在意道:“这并不难,无需躲避。”
心腹听得微楞,旋即一喜:“难道皇爷早就交代了羽林卫统领?”
“那倒没有,”朱元璋道:“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他站起来:“他想要是正统皇位,既然如此,就不会为难百官,而无论南京也好,北京也罢,皆是大明领土,实在不必两厢对抗,造成无谓纷争,令李自成和满洲看笑话。”
心腹道:“那皇爷意思是——”
朱元璋拍了拍他肩:“简单,去为朕备一匹马。”
……
朱棣装扮成禁军模样,带着数名精锐士兵进了北京城,放眼打量这座由自己下令建设城池,唏嘘之『色』溢言表。
空间里皇帝们提醒他:“严谨点,造反呢,搞得跟旅游似!”
朱棣自信满满摆摆手,不以为意:“我有吴三桂在内策应,又有羽林卫在后协同,区区一个崇祯,不足为虑。”
他转着眼睛打量一圈儿,饱含感慨道:“从前那边儿屋顶上挂是红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琉璃瓦,时移易,可见一斑啊!”
已经到了换防时候,宫门打卡,验看腰牌。
朱棣气定神闲领着人进去,半点儿也不打怵把腰牌递了过去,完事之后手扶腰刀,龙骧虎步进入内宫。
约莫走过去几步之远,一突如其来异样陡然袭来,朱棣下意识拔刀出鞘,猛地回过头去,警惕着不知潜藏在处敌人。
后侍从们暗吃一惊,匆忙回头,却不曾瞧见敌人踪影,见皇爷神态不像玩笑,一时『迷』糊起来:“皇爷,怎么了?”
朱棣没有回答,而是谨慎打量着四周。
第六感告诉他,不知名危险正在靠近,而在前,这感觉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无数次,由不得他不小心。
就在朱棣心戒备之时,却有一细微响传入耳中,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是马蹄。
朱棣低喝一:“戒备!”正准备寻个地方躲藏,体却在窥见来人之时,猛地僵住,满心悚然。
来只有一人,骑一匹马,手握马鞭,腰佩长刀,上穿是天子龙袍,头上戴是翼善冠,脸上不喜不怒,神态自若,眉宇间却有一睥睨天下气魄。
不知怎么,恍惚之间,他竟觉得来人有些熟悉,某个称呼在唇齿间跳动,只是缺了那一点灵光,如也跳不出来。
朱棣呆在当场,就跟被定住了似,一动不动。
来人骑着马到了他跟前,马鞭卷在手里,前倾体打量他几眼,笑着问:“来了?”
朱棣脑子里晕晕沉沉,老半晌过去,方才『迷』『迷』糊糊说了:“是。”
下一秒朱元璋鞭子就抽过去了。
“带着人潜入禁宫……”
他一边抽,一边质问:“要干什么?!嗯?!”
“他妈了个巴子,”朱元璋冷笑道:“敢造老子反,吃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