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见月的掌心一划,让她的血滴落在神临上。
随后楚策一把将剑抛出钉在水晶棺上。
楚策啧了两声道:“恐怕邪神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棺材板是被自己的佩剑给钉死的。”
唐见月纠正道:“已经不是他的佩剑了,现在神临是我哒!”
楚策愣了一下,而后大笑着附和,“对对对,是小师妹的佩剑!”
就在他们以为邪神安静之时,水晶棺上又是黑雾大作。
棺材里面还隐约传出来邪神的怒吼,想来他刚才应当是听到了唐见月和楚策的对话,一时间怒不可遏,竟是不顾一切也不想让他们离开。
阵法已经成型,然而此时黑雾朝着唐见月和白乐棠而去。
这两个人,一个背刺他,一个偷了他的不朽之力,他死也要拖他们两个下水。
两团黑雾捆绑在唐见月和白乐棠的腰间,其余人竟是怎么斩都斩不断。
眼看她们就要被拖出阵法的范围内,白乐棠当即立断,伸手拔下唐见月手腕上缠着的红线,随后吹响笛音把她身上的黑雾引到自己身上。
在千钧一发之际,白乐棠借力把唐见月往阵法里一推,自己却掉落了出去。
“诶,等等,小白!”唐见月伸手想把白乐棠拉上来,可脚底法阵一亮,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
唐见月只得把手中的两块令牌抛出法阵。
在最后关头,唐见月冲着白乐棠大喊:“小白,不管日后如何,你只需要大胆往前走。即使未来充满着忐忑和未知,但你不需要害怕,因为未来有我,在未来,在五百年后,我们终会再次相遇。”
后来的唐见月说了什么,白乐棠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她面前的几个人已经消失得彻彻底底,就连法阵的痕迹也找不到分毫。
白乐棠捡起地上的令牌,用衣袖擦了擦。
唐见月走前把令牌丢给她无非是希望她能有所倚仗。
两枚令牌在手,黑白两道足以令她横着走。
白乐棠把擦干净的令牌收回纳戒,怔怔地望着之前他们消失的地方出神。
“五百年吗?”白乐棠摸着胸口流动的不朽之力,“好像也不是不能等。”
这个时候白乐棠又在庆幸,还好自己有了邪神的这部分力量,总归是能活着到五百年后了。
在白乐棠转身即将离开大殿之时,钉在水晶棺上的神临动了动,它从棺材上离开,在大殿内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神临抖了抖剑身,雕像上掉落一个剑鞘,神临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自己新任主人的气息,只好自动回到了剑鞘中,而后安稳地落到了地上躺好。
白乐棠走近,捡起神临,用了几分力气却依旧未能把神临拔出。
“封剑了啊。”白乐棠喃喃自语。
也是,像神临这样的仙剑都是认主的,除主人以外或者是没有主人的命令,是没人能拔出来的。
白乐棠将神临别在腰间,手上拿着玉笛信步出了大殿。
等她御剑飞出了深渊,才发现深渊上乌泱泱地站了一大堆异教徒。
他们是之前察觉到深渊有异,这才急忙赶来。
如今看到白乐棠从深渊底下出来,便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谁?”领头的一个巫师戒备地看着白乐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