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懂所产生的愧疚。
那个人足够温柔,也足够强势……
“师父,我该怎么做?”她好像快守不住了。
“师父!”凌君站在门口,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师父都听得到的。
凌君等了好久,却不见云崖子打开门。
师父啊!是修行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岁的‘仙’……
就在她离开不久,朱红的门缓缓向里打开,门环轻扣木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染纤尘的白靴踏出门槛,入眼的是白衣白发的男子,清冷如玉似若谪仙人。
“得到过,才会可惜……”既然握不住,那就不要得到了。就像他一样!
不过驻足了片刻,又转身回了丹塔,沉重的门再一次缓缓的关上……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什么人在那里嬉闹?”
坤乾两道弟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乾道的那位弟子认得凌君,差点儿没吓出毛病来,“静主师叔!”
“自行去执法堂领罚!”说完,凌君便转身离开了,她也不担心弟子会阳奉阴违,毕竟——不敢!
“师兄为什么那么怕那位道友?”
乾道的弟子抹了把虚汗,他能不怕吗?
夜已经深了,古老的钟声响起,盖过夏虫的蝉鸣,在深山古道一点点消散。
正准备回去休息的凌君,路过溪边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迎着夜色,他懒散地斜靠着大石头,眼睛被白绫遮住,手上拖着竹竿。
双鬓成雪,看起来不过双十多一些的样子,却已带着冷漠和疏离。
凌君只见过他一回,还是拜师时候,他就坐着师父身边,一身白色道袍,不太赞同师父收她这个弟子。
最后,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他是一个很清冷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由师父一手拉扯大的,性子和师父如出一辙。
她不知道他多大了,嗣缘师兄说她到观里的时候,他就是这幅模样了。
“嗣信师兄!”
听到声音,嗣信转头‘看’了过来。
“夜禁了,你不回去?”
嗣信又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晃了晃鱼竿,“不回去!”
“刚从父亲那里回来吧?”
“嗯!”
“见到父亲了?”
“没!”
“说来,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嗣信手一抖,很是感慨道。
他看不见,所以不知道父亲的模样;现在,连父亲的声音,他都快忘了。
“他大概是清净惯了!”
嗣信又晃了晃鱼竿,“嗣尘啊,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嘛?”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