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摆放着的紫砂香炉,正冒着袅袅檀香,沁人心脾。
蒲团上,道长环抱阴阳,不动如山。消瘦的脸上是慈爱、是沧桑……是回归本源的波澜不惊。
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睁开,“你来了!”
凌君理了理衣袖,拂去袍上的尘埃,“掌教师兄!”
“近来功课可有懈怠?”掌教真人说道,平静的语气不怒而威。
师父云崖子闭关,掌教师兄代替师父为自己传道解惑,这些年,她所学虽然都是来自师父,可教她的,大部分却是几位师兄。
“当然没有,师兄要考察吗?”
掌教摇了摇头,他当然信得过嗣尘小师弟的。
凌君拖出蒲团,在掌教这里坐片刻,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掌教师兄的问话,“这几年身体调养好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四角的天空,星星还亮着那么几颗,却独独没有那弯明月。
“没有!”
“今年的中元法会……你就和往年一样,不用参加了!”
“嗯!”
打着灯,凌君不紧不慢的走在小路上,道袍拂过草尖粘上点滴湿润,迎面而来的夜风温柔的擦过脸颊带起一缕长发。
倒是有几分惬意!
相向而来的弟子两两并排,行走轻盈却又感觉下的沉稳,不快不慢却带着一股凌厉之风。
见到凌君,八位巡逻的弟子连忙推开让路,“嗣尘师叔祖!”
“巡夜吗?”
“是!”领队的弟子上前道。
不知道走了多远,一年少的弟子还不时回头张望。
“她是?”
“嗣尘师叔祖是执法堂的静主。主司宗内律法一职,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虽然不常在观内,威名还是在的……”
“总而言之,以后遇到嗣尘师叔祖能避开就避开!”也就他们这大师兄喜欢往她面前冲。
两位刚拜师的弟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领队的大师兄突然回头,扫了一眼几个讲小话的师弟,“想去找师叔祖秉烛长谈?”
凌君站在丹塔前,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师父这里来。
高高耸立的塔楼庄重威严,透着一股神圣气息。两个麒麟石像左右而立,紧闭的朱门前,黄橙的宫灯暗了许多。
她打开灯罩,取着木片挑开蜡油,露出灯线,灯又亮了起来。
“师父,我该怎么选择?”她的心真的好乱、好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乱过。
父母有说过,别看她表面嘻嘻哈哈,可她没有心的,铁石心肠的一个人,捂都捂不暖。
“师父,我好像喜欢上他了!”不像对那个人青梅竹马所产生的依恋;不像对那个人懵懵懂懂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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