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小姑娘个儿小小的,扛着一架摄影机在在人群中一蹦一跳。
混乱的人群总会遇到一些混乱的事。
眼看着倒下的摄影机要砸到小朋友,凌君轻轻抬手将落下的机械架猛得抓住,一手扯过站在下面的小孩子。
流珠在一瞬间垂下,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
“啊!谢谢,谢谢!”还好没让悲剧酿成。
凌君倒没有想到,不过好心出手,就给自己惹了个‘跟屁虫’。
小姑娘看上去莽莽撞撞的,扛着看起来不轻的摄影机,不近不远的跟在凌君身后,也没有讲话……一直跟到山门。
三清观坐落于L城外的这一座深山之中。山静人静,心如止水。只有高楼上传来阵阵钟声。
“还跟?”凌君在第一节天梯停了脚。这是她们一路走过来,她说的第一句话。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
她笑了,柳眉似月、目若清泓,带着几分从容。
“那便跟着吧!”
小姑娘看呆了,“道、道长!”
凌君提着背包,转身踏上了天梯,不急不慢的步伐总是这样安详。
瞥见小姑娘满头大汗,连蓝色的衣领都染上了一层深色,凌君停下了脚步。
“不重?”
小姑娘后知后觉,举了举摄影机,虽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气,笑的依旧是憨态可掬,“不重!”
凌君抿了抿唇,其实,她准备说的是——如果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下。
再上,云雾缭绕之间道府依山而建,碧水云天……威严壮观,道音古朴深沉。
道童提着衣摆,急急忙忙冲了下来,“嗣尘师叔祖!”
凌君回了个礼,说实话,她虽然在道观待的时间也不短,可还是没认全人。
沧海宫位于三清观斜上方四十五度的位置,景最幽静。
绕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是一座的木屋,屋前开了一方地,种着一些蔬果。老槐树下,石桌上一副未下完的残局,碳台上,茶壶留有余温。
凌君一眼就看到在篱笆墙除草的女人,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带着竹编的斗笠、握着生锈的锄头。
“师兄!”
嗣缘是师父座下的记名弟子,师父云崖子常年闭关丹塔,她这个当徒弟的想见他都不容易。
师父总归是师父,该教自己的从来没有马虎过。
嗣缘不咸不淡的撇了一眼这个大半年没见的师弟,“嗯!”
将行李放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出门的凌君看见师兄还在锄地。
嗣缘冷声呵斥,“别进来!”
凌君刚迈出的脚悬在了半空,硬是愣了两秒才慢慢的收了回去。
“嗣尘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