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是连绵不绝的雪山快速向后飞去,那片天空,格外的湛蓝;那片云朵,格外的悠闲。
这是一辆通往L城的火车。
靠着车窗,凌君安静的坐着沙发上,膝上放在一本书,那是手录的《清戒》。
她穿着一身休闲服,手上,盘玩着那串从来没有换过的流珠。
“福生无量天尊!”
来人是一个阳光活力的男孩,托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师父的拂尘,佯装着成熟稳重的模样。
凌君理了理衣服,起身拱手回礼,“请!”
男孩往凌君对面一坐,“师兄也是去三清观参加中元的法会?”
“是,也不是!”
“我法号参化,师兄呢?”
“嗣尘!”
“……不知道师兄的师父是?”这辈分似乎有点儿大啊!
凌君掐着流珠——当年,在三清观出家,修行一年便被师父赶下了山。临走时,师父就说过,‘嗣尘啊!下了这山,莫要说你是为师的弟子!’
她起先并不知道,就问了一句,‘为什么?’
云崖子站在风中,三千银发如雪,一身白色道袍、手持拂尘,“下山去吧!”
凌君不知道参化是哪个晚辈收的弟子,这话不是一般的多。
和这位‘长辈’混熟的参化眉飞色舞的讲起了去年参加的那场中元法会。
“听说今年的法会是有史以来最盛大的……”
她身子微微后移,神色平静的听着他讲,也不做打断。
“参化!”
凌君抬起头,见站在车厢口处的是个道袍褴褛、满脸胡渣、年纪偏高的道长。
不由得,她眉间染上了一丝笑意。
道长看到凌君,又见目光转移到那串流珠,想来他是认出来了,跟着人也醒了两分。
“您是?”
一边的参化咋咋呼呼起来,念着凌君的道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凌道长!”醉汉行了个礼,其实按着辈分,他或许改叫一声师叔,可让他一大把年纪了……还真叫不出了。
“不必。”凌君抬手虚扶,她可担待不起年长者的一拜,她不过是拜了个辈分尊贵的师父,再怎么也比不了这些研习道法数十年的道友。
“是啊,师父!”
道长呵斥了自己的小徒弟,朝凌君拱了拱手,“这礼仪规矩、长幼尊卑不能废!”
说罢,他扯着自己小徒弟摇摇晃晃的就打算离开,“叨扰!”
这个包间,又恢复了安静。
凌君捧着《清戒》,仔细品读着,像沉醉在了书籍的海洋,一缕阳光撒下,不失为一道风景。
L城,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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