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一个美丽的城镇。那是她出生的地方,藏着她短暂却又美好的童年。也流着那些她不想记得,却又忘不掉的过往。
岁月就如同片片的落红般,划过人间的尘埃,经历一番折腾后便静静葬入黄土,只留下透明的划痕,迷离在脑海。
黑色的伞下,纯黑的衣角在寒风中飘动,一脚溅起了泥花,沾染了鞋。
回忆,是一种味道。无法释去,更无法追寻。
那冰冷的墓碑,小女孩灿烂的笑容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你来了!”
墓前,女子背对着凌君,那伤痕累累的手抚摸去墓碑上的尘埃,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冰冷刺骨的雨水顺着干净利索的短发滑落。
凌君爬了好久的路,才到了这墓园,脸上红扑扑的。刚停下来,似乎感觉到寒意。拢了拢围巾,“二姐!”
那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凌悦。
当年,大过年的父母回了老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吵一架。二姐凌悦就在那会儿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的,此一去经年,杳无音讯。据说是遇见了贵人,去了部队。
比起姐姐果敢的负气离家。她倒是太过软弱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老是说,她是姐妹几个最听话的一个;可他们不知道,她也是姐妹几个心思最敏感的一个。通俗一点就是‘玻璃心’
姐姐离家后,父母的矛盾日益加剧,第二年,他们正式离了婚。那一年,她高考,十七岁,没考好。意气用事去了龙大附职。
父亲头也没回带走了最小的弟弟。他说会管她的,叫她不要担心。可除了每月一次的生活费,那几年身为人父的他何尝主动给她打过电话。问她远在异乡求学,独自一人过得好不好。
可能在他眼里,她已经长大了、成年了,也不需要别人管了。他可曾还记得过,她也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是那个摔倒了还会哭的小丫头。
那一年,她大二!出了车祸,狠心如他不说去看她,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过。就是母亲,也来看过她一眼,即便不放心妹妹们,第二天就回去了。
他不知道,当她在冰冷的病房里醒来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恐惧、不安和害怕。那年,她十九岁!
凌悦和妹妹一起,站在墓碑前。就如同小时候,大姐带着她们围坐在一起玩游戏,只是此去经年,当年那个温柔的大姐已经不在了。
凌悦看到了那一条串珠。眸闪冷色,手随心动。那满是老茧的手在凌君的腕上用力,拽紧。
“二姐,你捏疼我了!”凌君手一麻,果然,当兵的力气岂是她这种弱弱的普通人比得了的。
看着君君的手腕,猛地出现一红色手印,凌悦不由懊恼。可,转过神。面色又冷了下来,“你出家了!”
其实她们姐妹已经十年没有见了,只是偶然的一次通话中,凌君向姐姐提起过自己想出家的念头。那时还在训练的凌悦并不太在意,一笑而过。
如今看来,倒是她这个作姐姐的不是,没有好好过这个一定儿安全感都没有的君君。
相隔多年再见,君君身上的一股淡然,叫她一惊。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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