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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禾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查的怎么样了,哥哥。”
阮铎没作声。一旁的官员礼貌说道,“在晋泰银号并未查到阮小姐存过三百两银子的记录,恐有遗漏,还是请阮小姐随我们一去。”
阮允姝:“可能她花些了去,那存过二百两?或者二百五十两。”
官员摇头:“阮小姐只存过一百两纹银。”
阮延章忙上前解释道,“这个一百两我知道,就是我让一禾去账房支的那次。”
阮一禾:“我就随你们一去,也好助你们查查清楚。”
此时,三姨太也终于松了口气,她知道,只要没查到记录,就说明这件事阮一禾可以应付的来。
阮一禾正欲随官员出去,秦淑梅却开口说道,“瞧你无辜的样子,这件事倒像是真的与你无关,那你让欢儿替你送信做甚,还不是通风报信么?”
此时欢儿已经站到了秦淑梅身旁,阮一禾的眼睛很亮,那眸光就锋利得叫人胆寒。欢儿被她的气势一慑,突然似矮了半截,半天不敢抬头。
阮一禾:“什么信?”
秦淑梅把那封信冲阮一禾晃了晃。
“这是我写的,不过这不是信,是个药方,唐老夫人素来有风湿痛,这不过是个寻常的药方罢了。”
秦淑梅失笑,显然是不相信阮一禾的话,也顾不上此时的阮延章用什么眼神看她了,她只想快些解决了阮一禾再说。
秦淑梅:“为求公允,这封信我就当着官差的面拆开,免得你又诸多狡辩。”
说完,秦淑梅恐怕失了证物,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拆开。
“知母十钱,独活十钱,薏仁三十钱,杏仁十钱,蔻仁十钱,威灵仙十五钱,细辛五钱,每日三付,三次每日。”
秦淑梅失语,“这真的是药方?”回过神来,狠狠一巴掌扇在欢儿脸上,欢儿捂着脸,再不敢吱声。
阮一禾嘴角再次现出完美的弧度,“药方看完,可以走了么,我累了,早些陪你了查了清楚我就要回房歇息了。”
几人依旧骑马出行,阮一禾拒绝骑马,为了能够快些得到证据,阮铎放言,允她坐轿子。
到了银号,阮一禾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来过银号几次了,这里的伙计不可能没的印象。
到底事情会怎么发展,她心里也没了底,好在叶世萧没吹牛,真的把她存过三百两银子的记录删了。
本来银号已经打烊,为了配合官员调查,硬是开门拖到了天黑,伙计细细端量了阮一禾一番后,直摇头说没见过。
阮铎涨红了脸,怒目四处,瞳仁可怕的抽搐着,“这么大的银号就你一个伙计吗?把人都给我叫出来。”
伙计不敢怠慢,赶忙进了内堂,把掌柜的叫来,掌柜的见是官差来了,更是怕的要命,赶忙去后屋把伙计都叫了出来。
其中一个伙计看阮一禾一眼便立马指出,“这位小姐我见过。”
阮铎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眼神里突然闪出光来,“何时,快说,快说!”
伙计被吓了够呛,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天,这位小姐来存银子,我记得是存过一百两,还取过一点,因为小姐乘了丞相府的轿子,所以我记得清!”
阮铎的怒火再次如火山爆发似的喷射出来,“这个无需你多说,刚才查过了,老子知道她存过一百两,老子现在是说,你见没见她来存过三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