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大幅度动作,此时双颊绯红。
阮一禾从后门轻手轻脚地出了大厅,她想出去透透气,而且,她知道,季子澄一定会来找她。
果然,阮一禾刚穿过后院的石径小路走到凉亭,季子澄就跟出来了。
“真没看出来,阮府的三小姐,竟然是个贼。怪不得当日不敢赴约比试,原来是偷了我的东西。”
季子澄说完,勾唇一笑。下巴的痣越发明显。
阮一禾只静静坐在凉亭上,“我不懂季公子是何意,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何谈赴约?”
季子澄没有证据,阮一禾只能装糊涂蒙混。
季子澄并没有反驳,而是走到阮一禾身边,动作麻利的伸手要去勾阮一禾的下巴。
动作反应明显是在挑逗,阮一禾,本能反应,反手给季子澄来了个擒拿。
“还说不是你,小贼,会如此奇特招数,除了你恐怕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人。”
阮一禾也不想再反驳,任季子澄怎么说也好,都是无凭无据,争辩无意。
阮一禾转身要走,见石径路旁边的树丛里,阮允姝正盯着自己。
她知道,自己的麻烦又要来了。阮允姝暗恋季子澄,看见两人谈话一定嫉妒生恨。
用过午膳,送走季将军一家,阮一禾写下了个方子,趁着无人,递给三姨太,只说是从别处得来治疗梦魇有奇效,让三姨太务必试试。
二姨太带着众人的疑问,来问阮一禾。
“三小姐,你这一身优美的舞姿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底子没个三五年绝对练不好的。”
阮一禾只笑说自己是在罗家跟唱戏的邻居学的。
二姨太心想,“糊弄谁呢,唱戏的要是能跳这么好,还会待在乡下?真当都是我们傻子。”
晚膳时间,阮允姝躲在房间里借口不舒服,没有出来用膳。
平常用膳时候,使唤丫头都站在旁边伺候着。
而阮允姝没用膳,她身边的丫头佩佩却没有去阮允姝的闺房服侍,而是一直站在桌边,殷切地帮阮一禾夹菜,盛汤。
佩佩一不小心,将一碗西红柿蛋花汤不偏不倚的全洒在了阮一禾的脚上。
佩佩一边蹲下用手里的帕子帮阮一禾擦鞋,一边道歉。
“要不然,我扶三小姐换双鞋吧。”
秦淑梅也说,“进去换一双吧,无妨。”
阮一禾的服侍丫头欢儿要陪阮一禾回房换鞋,佩佩硬是把她拦下了。
阮一禾放下碗筷,佩佩麻利地跟了上去。
阮一禾闺房内。
一排五颜六色的鞋中,有云丝绣鞋,软底珍珠绣鞋,烟缎攒珠绣鞋等……都是入府之前给阮一禾备好的。
阮一禾不知道该选哪双。
佩佩作为丫头总是很有眼力见儿,一边用帕子顺手给鞋子擦灰,一边好似不经意的把一双翠绿色的烟缎攒珠绣鞋往阮一禾眼前挪了挪。
阮一禾不动声色的拿起那双鞋。
阮一禾穿上鞋子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间。
佩佩不明就里。
阮一禾回到饭桌上继续吃饭。
她一边拿起碗筷一边说:“也不知姐姐是哪里不舒服,不过饭总是要吃的,要不让佩佩给姐姐送些饭菜去。”
阮延章点头,心里也觉得这个女儿很会体贴人。
佩佩则拿来碗筷帮阮允姝夹了些饭菜。
众人陆陆续续吃完,阮延章还坐在桌前,一口口喝着西红柿蛋花汤,所以秦淑梅,二姨太,三姨太,四
姨太还有阮家大公子阮铎,四小姐阮允兰都坐在桌前未敢离身。
阮延章喝完汤,正欲起身离开,谁知,阮允姝气急败坏地从房间跑出来,捂着嘴,模糊不清的大骂。
“是阮一禾害我,不要脸的乡下丫头!”
众人不解,阮一禾则一脸无辜地看着阮允姝,她的眼睛里透着十五岁的天真,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秦淑梅把阮允姝的手掀开一看,嘴里,牙齿上都流着血。
阮一禾上前关切地问,“怎么了姐姐,是被鱼刺扎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