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娜被谢玉英一的番调侃,觉得没啥趣味,便走向谢玉英,将信在手中扬了一扬,故意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谢玉英:“恐怕美女你才是这治疗头痛病的妙手神医吧!”
谢玉英指着吴娜的夫君,还以神秘之色道:“不必如此自我夸耀,以此来羞愧我们这些嫁不出去的苦命人吧!”
谢玉英的威胁还真起了作用,吴娜主动将信递给了谢玉英,可谢玉英真的是挺大气的,她快速地扫了一眼信封,便将信折叠起来,漫不经心地揣进怀里,还轻蔑地道:“这种无聊的信件经常都有,写信也不弄明白谁是谁,便乱投一气!”
宴席散罢,临分路之时,谢玉英邀请吴娜道:“美女,船上喝杯清茶可好?”
吴娜还在以信说事儿:“不打扰了,刚才是食物会餐,不便打扰美女姐姐精神会餐,告辞,不去做那个讨人嫌的人了!”
“什么话?”谢玉英可算得上是江湖老手了,她潇洒地道,“取笑了,这种信一向都是不会在意的,不信,我丢给你看。”说着,从怀中掏出纸来,往江里扔去。
吴娜挥手辞别之时,最紧张的是丹青才子,他也不好驳了谢玉英倜傥的面子,他用目光追踪那扔出去的纸的去向。
丹青才子与谢玉英等人往画舫方向走,一会儿,趁走向谢玉英的画舫之时,丹青才子轻声提醒谢玉英道:“你真的丢了那封信?”
谢玉英指了指衣袋:“你以为我傻呀!”姐弟俩相视而笑,彼此的信任便在这笑容里。
丹青才子不便打扰,挥手告别之后,谢玉英开门进舱,掌灯,关上门,放下窗帘,便就着灯光拆开信封,扔在桌上,展开信笺,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不知是灯光不够明亮,还是谢玉英的眼睛有些疲劳,或者二者均不是,她一字一句地读,像初学识字的孩子那样,吃力地辨认,还不时地揉着眼睛。
美人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她掏出手绢擦拭,没法读下去,她紧闭双眼,让眼泪流淌着,流淌着,仿佛这眼泪是消除寂寞的灵丹妙药,仿佛这眼泪能冲刷掉被心灵尘埃蒙蔽的真情煎熬,仿佛这眼泪是通向相距遥远的彼此的桥梁。
眼泪流够了,再看几行。谢玉英似乎有了回复的冲动,她向桌上的文房四宝看了一眼,终于没有起身,她想着,要将今晚新词首演的成功告之于他,让他也有成就感。这成就感不只是他的新词写得好,还有他的办法特别管用,创造了江州奇迹。
读着读着,谢玉英的眼泪停止了流淌,她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咬得嘴唇生疼,她也不松半点,似乎这样才是最清醒的,才是最能准确理解来信内容的真谛!
她瞪了眼睛,玉手在桌上拍了一下,鼻腔里哼哼着,挥手,挥什么手,是真的告别,还是假的,莫非我们没有爱意,只有遗憾,只有恨意吗,我们的感情就这样经受不起考验吗,难道是贱视我这个下贱歌女的人格吗?
他仿佛太疲惫了,她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江风吹将进来,她微微感到一丝凉意,她难得去管。也许是这可贵的江风的协助,谢玉英一下子全明白了,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真是笨女人,爱之深的愤激语,你居然品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