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校长把茶盅重重地放在木质茶几上:“难以侍候的祖宗,何必要侍候!”
“我们辛辛苦苦把昶儿养大,重话都舍不得说半句,凭什么委屈他!”柳师娘心疼起来,“如果有一天真能见到这难缠的祖宗,我还真想问一问他,怎么当的祖辈!”
“爷爷奶奶,您们二老不必担心,柳叔聪明过人,智慧超群,有什么能使他为难,让他委屈,真要是见到祖宗,堆积千年厚爱,谁舍得委屈他?”小鹃安慰道,“就像您们不忍心委屈孙子乃至孙子的孙子一样。~”
当屋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病床上的柳昶身上时,人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叫道:“惊奇?”
小鹃猜想道:“我虽然不知道柳昶叔为何事惊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崇安这个地方一定有许多让人惊奇的物事,也许柳宅里有不为人知的奥妙,被历史眼光发掘出来,让人惊喜不已,感慨不已。”
“当然应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家人见惯不经的东西,被发现了新的意义和新的价值,让人惊奇。”刘莹想象道。
而刘莹的思路,让小鹃的调皮思路得到了拓展,她站起身,激动地道:“如果柳氏老家的见证者为新发现而惊奇,柳叔又为这种惊奇而惊奇,也说不定。”
“那不就是看风景的人成了别人观赏的风景了吗?”刘莹赞扬道,“亏你想得出来,好有意境,好有情趣啊!”
而柳三变对祖母虞氏从来都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的,从来都不称“继祖母”,这不仅是因为祖母长相出众,更因为在她身上体现出封建时代知性妇女的远见卓识,粉黛不让须眉的大气与开放的博大思想。
第二天曙色微露之际。柳三变祖孙俩就带上三个女佣踏上了进武夷山的路,分别帮他们背饮用食物,并负责沿途的饮食安排。
沿途风景优美,荆棘时常阻断通路,露珠把衣服也打湿了,让人瑟瑟发抖。
趁寻找路径绕过荆棘之机,柳昶的裤子被刺挂住,女佣赶忙过来帮忙,折断枝条,拔出刺来。看时,有一道浅浅的血痕,一道血痕十分明显。柳昶弯腰放下裤管,冲那帮忙的女佣笑了笑,谢过之后问道:“柳宅平时没有主人吗?”
“你是柳氏子孙,你不知道?”女佣或许出于习惯性保秘而养成的回话方式。
“对,主人都住在汴京,那里来的主人?”柳昶也够聪明,这话如果与实际情况不符。也许能引出女佣的实话。
到了武夷宫,自然要停下来,感受浩荡之皇恩,瞻仰历代皇上留下的墨宝。
柳三变在与武夷宫看守饮茶闲聊之时。讲述了一个小故事。
柳三变与祖母虞乐回到崇安的第二天上午,柳三变拒绝早餐,祖母左哄右骗都没用。祖母苦闷,不知为了何事。没办法,叫女佣上街,把认为好吃的食物都买了来。可柳三变还是一个劲地倒在祖母怀里嚎啕大哭,太阳老高了,柳三变还没有进一点食物,也没喝一口水。祖母觉得责任重大,便诓道:“耆卿,乖,想怎样,说出来,祖母一定照办,绝不失言!”
柳三变见逼得祖母没法子,终于给了说话的机会,从祖母怀里坐将起来,用刚擦拭过泪水的眼睛盯着祖母,见她并不发怒,而显出期待的神情,便道:“祖母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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