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歇息之后,腰腿酸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祖孙俩来到宅院中间,井栏宽敞,栏杆雕饰精美,金黄略带红色的土漆靓丽如新,显得色彩鲜艳。
柳昶感叹道:“如此宽敞气派的宅院,可以摆上几十桌上百桌筵席!”
“那是当然!”柳三变颇为自豪的道,“在我的记忆深处,无数次报录飞马赶来,家中老小出门相迎,给赏钱,念报牒,名茶侍奉,邻里参看热闹,乡绅士子举子贤达前来道贺,大摆筵席,人声鼎沸,真可谓喜气洋洋者也。”
“人皆以为喜吗?”柳昶为了转移话题也不怕刺激三变祖宗,试探性地问道。
柳三变立刻悟出这小子的坏心思:“淳化元年,先父因仕南唐,且与后主李煜关系密切,为大宋同僚嫌隙,罢京官,除全州通判,此时我虽只有三岁,但也能感觉到家人的痛苦之情,感受到离别之苦。”
“小小年纪,便知为家事担心?”柳昶不相信地摇着头。
“非也,非也!”柳三变解释道,“尽管家人努力在我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表情与内心有异,其怪异之举一目了然。”
柳昶说出当时宋朝规制,京官外放,出妻妾之外,父母子女不得随行。
“对,没错!”柳三变回忆着说,“当时,继祖母还算年轻,一副慈祥而精明模样,人也漂亮,风韵犹存,行事有章有法,做事果敢。可谓拿得起,放得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为难,没有什么麻烦是她解决不了的!”
柳昶打断三变祖宗的话:“汝言继祖母虞氏风韵绰约?”
“对呀!”柳三变回忆着,“当年祖母诓我说。崇安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伙伴众多,趣事连连,游玩特美,还有秦汉时人张子房相伴。受其引诱,恨不得马上就回崇安,去享受向往的世界,于是便同意前往,而且催促越快越好。”
“其实是诓你的。是因为不能在父母膝下受教而采取的无赖之举。”柳昶笑着对三变祖宗道,“当然也没有骗你,崇安的的确确是个好地方,真正称得上是人杰地灵,物产颇丰,更重要的是民风质朴,崇尚文化。”
柳三变点头道:“可父母送我和祖母上车时,看客众多。有人奇怪,叫了出来,那家男人好福气。两位漂亮夫人像亲姊妹一般。”
“真有此事?”柳昶激动地问,“这一定不会是假的了,真的有人天生一副好皮囊,不受风霜侵蚀,不受雨雪伤害,永葆青春。”
“那还能有假!”柳三变继续讲述离别之时的情形。“临告别时,看客们更加惊异!”
“为何?”
柳三变动容地回忆着:“母亲大人流着泪。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走到我和祖母的马车前。跪倒在地,好不容易拣最重要的话说了几句,不外乎母亲大人保重,不得已托付孩儿于你,让母亲大人受累等语。”
祖孙身边相陪的女佣也为之难过,问道:“你母亲大人与婆婆真的像姐妹吗?”
“你们没有见到过少夫人?”柳昶说后补充道,“三变祖宗的母杀。”
祖孙身边相陪的女佣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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