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年后的情形,对柳三变的诱惑太大了,虽然对重回祖籍地福建崇安心生畏惧,免不了路途鞍马劳顿,马乏人困,但是,为了满足对穿云破雾的铁飞鸟的好奇心,兴趣所致,小小困难算得了什么!
柳昶问道:“三变祖宗何时得闲,可以成行?”
“得闲得闲,天天闲,毫无羁绊!”好一张利嘴,任何事情到了百荷仙子那里,都变得简洁有趣,而且表现力强,“原本闲人一个,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
看得出来,陈师师对百荷仙子这个乖巧的弟子疼爱有加,本来白白嫩嫩的脸蛋因为几口酒的功力,变得白里透红,加上略显椭圆的脸形,简直就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蜜桃,还带着露气,娇嫩欲滴,她用余光偷看了柳耆卿一眼,佯装生气地喝止道:“闭上你的臭嘴,又没人得罪于你,奈何如此伤人?”
百荷仙子当然明白,师傅这话是说给柳三变听的,因此,她会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变本加厉,更加有恃无恐。
于是,在陈师师明褒实贬手法的导演下,一个好玩的小插曲就这样开锣了。
百荷仙子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柳昶跟前,装摸作样地站直了身子,深深地一鞠躬:“柳家公子,敬请谅解,小女子多有得罪,不该说你是浪荡公子,小女子错了,就此赔个不是!”
“只是浪荡公子吗?”陈师师看了看柳三变,见他谁也不看,什么也不管,他能说什么,纯属多余,于是他尽管稳坐,看他熟悉的剧情发展,陈师师似乎有点不忍心。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可她还是让不服气占了上峰,“还是酒池肉林的纨绔子弟!”
“对对对,师傅,我错了,我认错!”百荷仙子换成服软的语气,可内容耐人寻味,“怪我不该多嘴,人家是人家,与我何干?”
“陈师师真有解说词中说的那么漂亮吗?”一向自信长相不输西施的刘莹。不服气地问小鹃,并指着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如果下次他还要灵魂出窍,我就同去!”
“旅游呀?”小鹃笑盈盈地俏皮道,“老公老公,老婆跟踪,穿越千年,也不放松!”
柳师娘一听,扑哧地笑出声来。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得老远,并且被噎住了,小鹃赶紧给奶奶捶背,用自己的湿纸巾为她擦拭。等她气儿顺过来后,戳了一下小鹃的脑袋:“你这鬼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一套一套的!”
“我还没拣更重要的说哩!”
“还有什么?”柳师娘追问活泼可爱的小鹃。
“你们祖孙俩演双簧似的!”刘莹并不气恼。也许她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正等待着小鹃说出来,她这么说可有诱导的功效。“编排我呀,我好怕啊!”
“不就是,嗯!”小鹃将头贴在柳师娘的胸口上,“不就是奶奶被水呛了一下吗?”
刘莹有点失望,嫉妒之心的驱使,她也将头靠在婆婆另一边肩上。
“两个小乖乖,想压死我呀!”柳师娘一边说一边挪动身子,两个美女也都坐直了。
“刘莹姐,你……”
“姐什么姐,叫姑!”
“对,别乱了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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