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巧遇就巧遇,多余的话也不讲,多余的事情也不做,总是有礼貌的跟范文绮打了招呼,也不跟着,只是默默的看着。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范文绮都感觉不自在了,巡查商铺能看见他,与朋友相聚酒楼也能看到他,虽然对方并没有上前纠缠谈话什么,可是这么老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有点受不了,不过这样下来却有点诡异的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她后来都忍不住频频揽镜自照,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吸引那少年?可是转念又想了想对方跟恒弟一个年纪,摇摇头,还是不行的呀。
这就导致后来的某一天,范文绮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坐在厅堂中的卢逢秋以及范家二老,也习惯性的忽略了对方,只是跟父母打了个招呼,便想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却在从厅堂到后院走了一半的路上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又折了回去。
看着眼前和自己的父亲母亲相谈甚欢的卢逢秋,范文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琥珀对视了下,对方也是一脸的震惊,老爷夫人和卢小公子?这是哪的事啊。
“你这冒冒失失的,没看到家里来客人了吗?”范首富对着女儿刚才的失态表示十分不满,范母也是,大女儿刚才就好像根本没看见卢逢秋一样,真的是太失利了。
“啊,这,”一向以牙尖嘴利反应敏捷着称的范文绮也难得噎住了,这人怎么在这?
卢逢秋则是先对范文绮行礼,然后对范首富说到:“是我突然到访,惊扰了范小姐,这是小子的不对。”
范首富笑眯眯的对着卢逢秋,“这孩子,真是礼数周全的很。”
原来今日卢逢秋是上门感谢范老爷多年暗地里隐藏身份的帮助的,他和母亲也是近几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多年来光顾的主顾是范家的人,此次上门一是为了感谢范首富,同时并没有退回范老爷的钱财,而是送上了差不多同样价值的礼物。
范首富本来是推拒的,可是卢逢秋表示,自家虽然当初败落,也不是完全没有后招,别说还有个铺子,卢母的私产也是不少的。
只是这些年来受了范首富的照顾而不自知,前几年为了怕引起本家的注意,带给范首富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也没有常走动联系。现在知道了对方的深情厚谊,说什么都是要上门拜访的。
这半天下来后,范首富夫妇对卢逢秋的言谈气度喜欢到不行,特别是知道了前几日在街上公开示意维护范文绮当众求亲后,范母更是将对方当作未来的成龙快婿一般,满眼慈爱的上下打量,心里欣赏极了。
没多久,范文昭也从外祖那里回来了,这几日,因为陈家老爷子和舅母想文昭想的紧,便接过去小住了几日。
一进屋子,范文昭看到家里多了个陌生人,范文绮正在思考怎么跟妹妹描述,却看到范文绮对卢逢秋行礼,“原来是卢家哥哥。”卢逢秋也是同样的回礼,二人显得颇为熟悉。
范文绮这下子,震惊到下巴都有点收不回来了,自己的妹妹怎么会认识卢逢秋还叫的这般亲近?
范家父母也是不明所以,范文昭笑眯眯的解释了,原来这几日她陪着外祖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家眼生的书宝斋,都知道外祖喜欢这些文房用品,便一起进去看了看,谁知道闲逛的过程中不小心打翻了里面的陈设的好物,对方便揪住陈家外祖要赔偿。
本来也打算照价赔,可是对方却报了个出乎意料的价格,爷孙俩虽说也不是普通的人家,却还是被这价钱吓了一跳,范文昭本来打算差人回家拿银子替外祖付了,不过范家虽然有钱,可是陈外祖又怎么会让外孙女来支付?
自己又一时之间没有这么多的银子,说是要回家拿银子,店家死活不肯,非要立下字据,眼见对方不依不饶,陈家外祖快要气的不行,这时候,卢逢秋路过见状站了出来。
他不慌不忙来到跟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指出这东西并不是像掌柜说的前朝御用,而是后来本朝仿制的民窑工艺,条条框框,有理有据,引经据典直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卢逢秋同时指出这摆设放置的地方本来就有问题,弄不好是专门放在那里用来碰瓷讹人的,说完,就微笑着看对方的反应,店家听到这里,面色大变,连忙收了个普通物什的价钱,息事宁人般的将这几个人给请了出去,然后店门紧闭,竟然是提前休店了。
陈家外祖和范文昭被眼前的事情给惊呆了,这俩人一个是成年累月困在翰林院的书呆子,一个是涉世未深的乖孩子,没想到自己真的差点进入了一场仙人跳,现在能解局还多亏了这位小公子,陈外祖当即便将对方邀入家中攀谈起来。
看着卢逢秋一身的学院制服,在后来的攀谈中知道了对方的身世后,陈家外祖更是喜欢这少年的不卑不亢和言谈间流露出的博学多才,他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文采翩然的少年,总觉得是有自己当年得影子。
上了岁数的老人家的通病就是喜欢询问姻缘之事,谁料对方在听到这件事之后却黯然失色,较之于之前对于文学和政见的高谈阔论,现在竟然是沉默不语了。
这越不说话,陈外祖的心里就越是痒痒,也想知道知道是谁家的小女儿让这俊逸少年如此神伤。
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说出自己之前向范家文绮提出入赘,求亲被拒一事,让陈外祖惊圆了眼睛。
“你说的可是京城那个之前范首富家的范文绮吗?”陈外祖有点不可置信的向卢逢秋再度确认到,对方则是给与了肯定的回答。
陈外祖本来就是极其欣赏这少年的,现在更是内心充满了震惊,没想到这不开眼的女子是自己家人,这孩子竟然喜欢上自己那急风似火的大外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