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安回到房间,心里也很好奇李时之如何教一千多人,这差不多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了,一个老师,声音如何传递到每个人去。到了晚上校场上拉来了几十块黑色的板子,每个小队都有一块。千户所士兵分小队坐在校场上,火把在周围“劈里趴啦”燃烧着,照得校场亮堂堂的,校场点将台上也竖着一块黑色的板子,板子前还放着二十多个凳子和沙盘。周围还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工人、军户,这年月在大城市还有一些唱戏和青楼勾栏,可在千户所和农村,基层群众是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今天晚上听说李时要给士兵上课,这不亚于一个大型活动现场,先是周围的军户、工人,后来十里八乡的人都赶来了,吓得李小虎赶快安排人员警诫。
当王佑安赶到现场时,校场上已经聚集上了上万人,这哪是上课,分明是开大型演唱会呀。王佑安见上课已经向演唱会发展了,干脆再推一把,他也有两天没有进到李时之的门了。他来到第一中队前大声说:“我们先来拉拉歌,昌化军人个个要牢记,起!”一中队的士兵就鬼哭狼嚎的吼起来,唱完后,王佑军站在一中队前大声问:“我们一中队唱得好不好?”一中队士兵大声吼“好!”王佑安又问:“请二中队来一个妙不妙?”二中队大声吼:“妙!二中队来一个,二中队来一个!”李小虎不甘示弱,站在二中队前大声吼:“一中队唱得好不好?”士兵吼道:“好!”李小虎吼:“我们二中队孬不孬?”士兵吼:“不孬”李小虎吼道:“我们唱一个好不好?”士兵大声吼:“好!”李小虎吼道:“昌化军人起!”士兵们就大声唱起来了。部队拉歌不是比谁曲调唱得好,而是比声音大,也许是没有裁判的原因。拉歌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周围的军户、工人都兴奋的加入进来。
这时就见点将台边一阵混乱,两个家丁拿着棍子把人往两边赶,接着四个家丁拿着刀护一个人缓缓走上点将台,所有人惊愕的看着这一切窃窃私语。当这个人转过身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听得到火把“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只见点将台上的人挽着高高的发髻,洁白无瑕的脸上配上弯弯的峨眉,漆黑无垠的眼睛宛如一泓秋水,如一口深潭。高高的个子穿着合身的紫色旗袍,露出雪白莲藕般的胳膊,凹凸有致的身形让人浮想联翩,这不李时之是谁。李时之丹唇轻轻一抽,她很满意今天晚上的效果,环视了一下周围,周围所有人都感觉到李助理看见我了,李助理在看我了,连远在三四百米外围观的人也有这种感觉。就听初春黄莺般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是昌化的骨干力量,这些年来大家会遇见不识字,不会算术遭别人欺骗的情况,至少大家会遇见无法给家里写书信,不会记算工钱的问题吧。文字就是把自己说的,想的记录下来,也可以传递,并且不会出错。千户所开这个识字班,就是来帮助大家解决这些问题的,以后千户所的管事军队军官必须识字会算术,今后我们还会开设学堂,让所有昌化的孩子来学堂念书。希望多配合我。”她说一句那四个士兵就跟着吼一句把她的话传向所有人。然后他让所家丁和仆役都坐到点将台上的凳子上来,用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人”字,转过身面向家丁们说:“这个字叫人字。”等几个帮忙的家丁在几十块黑板上都写好,就接着说:“人是我们的总称,大人、小人丶人民,是我们社会关系组成最基础的单位,人与动物最根本的差距就是人会创造工具,其他生物都不会,人也是群居动物,如何一个人生活在野外肯定会成为野人。”她又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家”说:“这个字认家,上面是宝盖,是房子的意思,下面是猪的意思,就一家人家养了猪才成为家,这里就成了我们想回去的地方,我挂念的地方,因为家里有我们的财产,有我们的家人。”她教了十个字后,就让家丁们在沙盘上练习,其他士兵也用木棍在地上练习。李时之还利用这段时间指导一下这些人,每一个小队前都要说上那么一两句,感觉就是像明星在和观众互动一样,士兵都激动的不成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出了这样漂亮的小姐姐,走到自己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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