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打算向巴里-X说明,由于家里有一些更加紧迫的事务,我周六不能来事务所上班。而且我本来还打算提出,在星期天下午来干几小时,如果他需要我的话。但我这是无事自扰。因为巴里这个周末要离开孟菲斯。既然没有他的帮助我就不敢指望能跨进事务所,这个问题也就变得不成问题。
由于某种原因,包娣小姐没有在日出之前敲响我的房门,而是代之以在车库前面我的窗子底下,忙忙碌碌地准备各式各样的工具。她一会儿把草耙和铁-往地上摔,一会儿又用一把又粗又笨的鹤嘴锄刮着手推车内部的泥污。她还磨了两把平头锄,而且自始至终,不是大声唱歌,就是高声喊叫。等我刚过7点终于从房间下来到了园里,她见了我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啊,鲁迪,早安。你好吗?”
“好,包娣小姐。你呢?”
“好极了,好极了。今天天气多好呀!”
今天几乎还没有开始呢,现在说天气多好未免为时过早。如果真有什么可说的话,那么我要说就清晨而言,这天气颇为湿热。孟菲斯那热得难熬的夏天,就要来到了。
她赐给我一杯速溶咖啡和一块面包,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围着那堆覆盖上料忙碌起来。我也立即投入行动,这使她大为高兴。在她的指导下,我把第一只100磅的袋子搬上手推车,跟着她绕过屋子,踏上车道,穿过屋前的草坪,最后把车推到靠街的一个狭小的花坛旁。她用带着手套的手端着咖啡,指点着覆盖土料应该铺撒的地方。一路推下来我已经气喘吁吁,尤其是通过潮湿的草坪这最后一段,特别费劲。但我仍旧用力撕开塑料袋,用一把干草杈开始把土料撒到花坛上。
15分钟以后,我撒完了第一袋,这时身上的T恤已被汗水湿透。她跟着我和手推车,返回到后院边,去装第二车。我把她指定的一袋拉到邮箱附近的一个地方。
第一个小时,我们撤掉了5袋。那可是500磅覆盖土料呀,我着实是在受罪!到了9点钟,温度已上升到80华氏度。9点半,我终于说服她同意休息一会喝口水。坐了10分钟以后,我发觉自己要站起来十分困难。过了不一会,我的腰就合乎情理地剧烈作痛,但我咬紧牙关,只让自己稍稍龇了点牙咧了点嘴。她没有发现。
我不是一个懒汉。而且不太久以前,在念大学时的某一个阶段,我的身体还处于极佳状态。我练慢跑,参加校内各项体育运动。后来进入法学院,在过去3年中,我再没有时间从事这样的活动。因而现在才干了几个小时的重活,我就觉得自己像一个没有用的软骨头。
中午,她给了我两块淡而无味的火鸡肉三明治,外加一只苹果。我坐在后院的风扇下面慢慢地吃着。我腰痛腿麻,双手发抖,像兔子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趁她在厨房里还没有忙完,我的目光越过那一小块绿色草坪,绕过覆盖土料叠成的纪念碑,落在静静地位于车库顶部的我那套房间上。不久以前,当我和她谈妥房租仅为150美元这样一个小数目时,我还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可是我真那么聪明吗?在这桩交易当中,究竟是谁得了大头?我记得当时还为自己占了这样一个甜蜜的小老太的便宜感到有一点儿羞愧,现在我却恨不得把她塞到一只倒空了的塑料袋里去。
根据钉在车库墙上那只古老的温度表的数据,下午1点钟,温度已高达93华氏度。到了两点,我的腰背终于无法动弹。我告诉包娣小姐我实在得休息了。她悲哀地对我看了一会,然后慢慢转身打量那一堆白色塑料袋。这一堆玩意儿几乎还是原封来动,忙了半天我们才刚刚打开了一个小小缺口。“唉,你一定要休息,那我有什么办法!”
“就一个钟头。”我央求道。
她只好慈悲为怀。但到了3点半,我已经又在推车了,而包娣小姐则跟在车后寸步不离。
经过8小时的艰苦劳动,我打发掉整整79袋覆盖土料,不到她买来的三分之一。
刚吃完中饭不久,我就曾向她暗示,6点钟得去尤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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