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
“业务繁多的傻猫先生,你很忙哦,刚下山来就有人追着找你,是不是欠了谁的钱没还啊?不然谁会那么积极?”
“我怎么会欠钱呢?”
“那,莫非,你欠的是情债?”
“美女同志你就别损我了。”
冲着澎澎笑了笑,我接通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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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吗?你回来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哦,我是,听咴儿说的。”
“那家伙,果然消息灵通啊。”
“嗯,他还是挺好的。你也还好吧?”
“我很好啊,吃得饱睡得着的,精神得不得了。你呢?”
“我也……还好吧……”
“这么说来,好像都有半年没联系过了,可是,你怎么说话那么没底气啊?”
对话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的事情。
在一个郁闷的中午,似乎有个人在生物楼的楼下打过我的手机,然而当我下楼去,却发现刚刚那个电话亭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真的,还好吧……”
“对哦,我还想起一件事来呢。去年夏天,半年多了吧,有一天中午,是不是你打过我的手机,就在我们楼下?”
“……”
“喂?听不清吗?”
“……”
“喂?”
对方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然后,听筒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我只能怀疑,那种声音是女孩的哭声,再无其他。
“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
“你别这样嘛,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咔哒。
对方把电话挂掉了。
剩下我,对着手机,迷惑着,还有一点失落。
然而我忽略了,同样迷惑和失落的,还有在我身后的,澎澎。
20
“怎么了?谁啊?”澎澎警觉地问。
“唉,以前的朋友,同学。”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叹着气,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什么人,这么怪异的对话。”澎澎不肯罢休地问。
我这才意识到,应该跟澎澎解释清楚才对的。
“你还记得以前我钱包里的照片吗?”让澎澎在我身边坐好,我开始解释,“你还拿出来玩过,所以你应该记得的,有印象吗?”
“嗯,是三个人的那张。”
“是啊,在咴儿的卧室墙上也有同样的照片。”
“我见过的。”
“那是我们三个人,当时关系很好的三个人。我,咴儿,还有刚才打电话来的女孩。”
“你们?这个组合很怪异啊?”澎澎的直觉,还是很正确的,因为她马上就问到了关键所在,“难道你们三个人,只是简单的同学么?”
“呵呵,这个啊——”
“你的钱包里,还有咴儿的卧室里,都放着同一张照片,你不觉得只用简单的同学关系来解释,或者三剑客四人帮什么的,有点牵强么?”
看着澎澎猜疑的神情,我决定,还不是要隐瞒了。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东西。
“屿冰和我和咴儿是同学,咴儿坐在我后面,屿冰坐我旁边,我们就是一个犯二的小团体。”我给澎澎讲着过去,“后来,没有理由的,总之就是,我偷偷喜欢屿冰,而屿冰则偷偷喜欢咴儿,就是这么回事。”
“喂,有这种事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你也没有问过啊!何况都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还是很单纯的那种喜欢哎。”
“现在不单纯了吗?那现在是什么?”澎澎抓住我的漏洞不放,“听你刚才电话里说得那么高兴的,你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系的吗?”
“我说美女同志,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有联系是不假,我和看自行车的大妈还有联系呢,我和老严在电话里也说得高兴着呢,这很正常的吧?”
“你原来胃口这么大啊,连老严都不放过!”
“女孩子说这种话不好吧?”
“要你管我啊!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哼!”
“好了啦,你别这个样子了,总生气对皮肤不好的,教过你很多次了,老是记不住。你用脑子想想啊,如果我和屿冰现在真的有什么,我干嘛还要跟你讲这么清楚?”
“好啊,你还想‘真的有什么’不成?”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
“算了,人家都说水瓶座是花心大萝卜,看来真是这么回事!”
“喂,我哪有啊!真是冤枉啊,冤死白毛女,错怪小白菜啊!”
“你以为犯二能管用吗?”
“那,什么能管用?不然你去问咴儿,反正我们之间的事他最清楚。要不然我说他每次都跟我抢企鹅呢,每次企鹅都是跟他好,不跟我玩。”
“什么?每次?难道还有好多次么?你跟他抢过几次?”
“唉,就算我说不过你,好吧?总之,你看看,我刚从山上回来,还没好好睡一觉呢,不要这么没有理由地猜来猜去了好不好?不是还约好了明天一起出去的吗?你想想去干什么比较好吧,我听你安排。”
我轻轻从背后,揽住了还在生气的澎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