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考研结束时,阿维请客吃饭,以示庆贺。
“其实,我真的觉得欠了你不少。”看着因为考研瘦掉三圈的阿维,我知道我确实心怀愧疚,“当时做课题,分明是你拉着我做的,可是最后等于你把成果给我了。闹得我保送,你要来考,还不知道究竟考得怎么样。”
“傻猫,闭上你的乌鸦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哼!”
“哈哈,这事儿啊,真的没什么。”阿维喜笑颜开,沟回泛滥,“反正都这样了,这次考得,感觉挺好的,多半咱们以后还得一块跑野外呢,哈哈!”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良心不安啊。不如这样吧,这顿饭算我请你的。”
说完之后,在阿维和小维姐姐都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我离开坐位,跑到前台结帐去了。
“早知道你要付帐,不如去吃鲍鱼的好。”那厮果真三句话不离犯二。
“阿维~”小维姐姐揪起阿维的领子,“跟你说了,没事不要那么二,你就是不听。”
“这个,犯二好啊,犯二可以让你把各种各样的知识融会贯通,温故知新。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二者而从之,其不二者而改之。”
这次小维姐姐揪的不仅是阿维的衣领了,还有那厮的耳朵。
“你看,阿维现在也尘埃落定了,你打算怎么办啊?”不忍心看阿维被蹂躏,我侧过身,和澎澎说话。
“他不是刚考完么?还不知道考得怎么样,怎么能叫尘埃落定啊!”
“现在,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他能做的都做了。”我抓着澎澎的双肩,让她正视着我,“你不要转换话题,告诉我,你打算要怎么办?”
“我想……”女孩犹豫了片刻,低下头,决定坦白从宽,“我实习的那家广告公司,我觉得还不错,他们也说毕业以后可以让我去。”
“那不是很好吗?”
“问题是,他们说,刚去的一两年,可能会被外派的。当然,运气好的话,也有机会被派到国外短期学习什么的,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北京……”
原来这才是女孩犹豫的原因。
“你听我说,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应该尽量把握的。道理你都明白,是吧?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离开一年半载的,你觉得值得的话,我是全力你出去看一看的。又不是抓你去明教波斯总坛当教主一去不回了,是吧?”
“嗯,谢谢你。”女孩笑了,抓紧我,不松开。
“先生您好。”就在我和阿维都忙于应付身边姑娘的时候,一个企鹅服务员出现了。
“你好,怎么?”我转过身回应,同时看见企鹅服务员手里拿着一张钞票。
“是这样的,刚才您结帐时所付的钞票是伪钞,所以很抱歉,我们不能接收。”
“啊?伪钞啊?”阿维听了立即来了精神,“在哪呢?我看看。”
企鹅服务员把伪钞递给了阿维。
那厮先是靠近到一个厘米,仔细看过三遍,然后又举起纸片对着灯光,反复琢磨,再然后,用手指弹着纸片,放在耳畔听声音,再然后,把鼻子凑过去,像做化学实验一样扇闻气味,再然后,就在那厮准备用舌头舔的时候,濒临暴走的小维姐姐把他喝止了。
“啊,这个吧——”阿维拿着伪钞,看着企鹅服务员,不置可否。
“先生,这个确实是伪钞,我们用验钞机验过的。”
“伪钞吗?那这样吧,你给我换一张,换一张不是伪钞的,我不就能用了吗?是吧?”
此话一出口,那厮立即被以小维姐姐为首的我等三人打翻在地了。
98
冬意未褪的早春,我接下了新的课题,跑到野外两个星期。
而澎澎则是一边应付着学校的毕业论文,一边开始在那家广告公司里干活了。
“傻猫,你这个死猪头!你是故意不开手机的吗?”刚刚下了山,还没回到北京城里,澎澎的电话就打过来。
“这个,不能怪我啊,美女同志,山上没信号,你该怪中国点心那帮家伙。”
“没信号你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又牺牲在‘偷鸡沟’里了呢!”
“好啦,我又不是黄鼠狼,干嘛每次都偷鸡!告诉你哦,再有两个小时我就回去了,是不是有善良的人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为我接风洗尘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再继续不打招呼造失踪,我就要摆‘全猫宴’了!”
然而车上的两个多小时,却显得格外漫长,直到我真切地走到我家门口,真切地见到了守候的澎澎,接触到女孩的身体,听到了女孩的声音,我才终于确定了难耐的短暂分离终于过去了。
99
收拾好东西,吃了晚餐,长途旅行的疲惫感觉就排山倒海地翻腾了上来。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澎澎从我的眼神中,猜出了我身体上的疲惫。
“还好吧,我——”
“你听我的哦,该休息就休息,反正已经从山上回来了,还担心什么呢?你不会是要身体力行地验证‘晚上不睡、早上不企’吧?乖孩子听话,睡觉啦!”
“那,好吧。”我还是听从了澎澎的劝告,准备早早休息,“不过,明天是星期六吧,你是不是不用去公司?没事的话我去找你,反正我这几天应该都很闲的。”
“好呀。”女孩淡淡地笑了,“但是有一点你要听话哦,如果困了就睡懒觉不要起床,不然强打着精神的话,样子看着很难看的,知道吗?”
我明白女孩的用意,因此也跟着一起淡淡地笑了。
我们互道了晚安,女孩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屋子里忽然响起了《土拨鼠》的音乐声。
我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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