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给那贱人教训,何不听听妹妹的建议?”
苏心羽款款现身,打断了陈思思跟沐圆圆的话。
陈思思抬起头来,视线中的苏心羽头戴金树冠,身着大红拖地霓裳,肤白胜雪,朱唇饱满,杏眼上由浅至深的晕染着绯色,妆容精良,可是好美。
这样的容貌让陈思思好生羡慕,别说,只要跟将军府沾上血缘,不论男女都生的异常好看。
如今人家就要是益王妃了,陈思思更加对她毕恭毕敬,忙作揖:“见过苏家姐姐。”
“什么苏家姐姐,这个时候要说益王妃。”沐圆圆舔狗一个,谄媚讨好:“益王妃安,圆圆见过益王妃。”
苏心羽笑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隙了,沾沾自喜,又故作仪态:“妹妹严重了,快快起来。”
几个人交头接耳一阵子后,移步正厅。
因为苏心羽提前就已经住在益王府了,加上她们苏家早已经没落西山,死的死,走的走,婚礼流程就简单了很多。
婚宴设置正厅。
到底是王爷大婚,前来参加的婚宴的,都是嘉陵城有头有脸的人们,非富即贵。
正厅内,吉时未到,却见新娘子苏心羽已经来到了正厅,这让大家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南朝民风开放,崇尚自由,很快,宾客们就将眼前这新娘子忽略,他们勾肩搭背,推杯换盏,好不肆意。
里侧花亭,女眷们难三五成群,围着苏心阿谀奉承不停。
“益王妃,今日好美啊,简直是奴家见过的最漂亮新娘子。”
“王妃,您这皮肤是怎么保养得,吹弹可破,白里透红,都觉的一碰能出水。”
“……”
沐圆圆环视周遭,发现并没有冷知夏的踪影,眉眼一闪,居心叵测:“大家都看到了吗,那将军府的冷知夏带了面纱,指定是破相了。”
“怎么没瞧见?这么重要的婚宴她居然带了面纱,真是叫人看人膈应。”马上有人附和:“不过要我说啊,她活该,谁让她事事站了我们嘉陵城姑娘的上风,勾去了多少男子的心?这一破相,我看那些个公子哥还喜不喜欢看她了?”
哈哈……
众女眷哄堂大笑。
三个女人一台戏。
陈思思坐在最里面的靠近窗户的位子上,恰到好处的插话:“就算人家破相了又如何,人家可是皇后命数,指不定还是香饽饽一个呢?再者说若是她故意带面纱迷惑我们呢?”
她说着往坐在最中间的苏心羽脸上看:“听说王妃有亲眼见过冷知夏脸上的伤,不知她这破相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苏心羽圆扇遮面,狞笑一声,明显的幸灾乐祸:“我前两日有去过将军府,她见我都遮遮掩掩的,估计是怕丢脸,那额头上都破了一大块,烂了都,看着可是恶心,加上这么大的天气,指不定都生蛆了。”
“咦……听着真恶心 。”沐圆圆作势都快要吐了。
苏心羽吃了块冰着的西瓜,扬眉吐气。
太后生日宴那日,南宫决为了冷知夏逼迫她反弹琵琶又跳舞,还公然当着众人说她表演的一塌糊涂,让她丢尽了脸。
今日,她一定要冷知夏在她大婚上弹奏一曲,然后一把掀开她的面纱,让大家好好看看破了相的她有多难看。
最关键的是,由此可以断了王爷对那贱人的所有念想。
一举两得,想想,都叫她舒服。
陈思思跟沐圆圆亦是相当得意,没有了冷知夏那个浪蹄子,那么接下里……嘿嘿,侯爷,无尘大人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她们了?
这时,皇甫炎终于出现在了人们面前,他剜了苏心羽两眼,冷冰冰:“夏儿真破相了?”
三公主醒了,说是南宫决打的她,就因为她说冷知夏破相没有她好看。
众女眷一愣,忙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皇甫炎摆手,略微提高了声音:“本王问你话呢,听见没有?”
我?
苏心羽噎了噎,新婚就这样被对待,她面子挂不住的攥了攥帕子,低眉顺眼:“上次过去将军府,难道王爷没见着知夏吗?她额头都烂了,怕是不破相都难。”
见苏心羽受委屈,陈思思马上出来帮腔:“王爷,冷知夏破相的事情奴婢亲眼所见,为了不让大家看着恶心,她特意带了面纱遮掩,您看连我们女眷的小娱乐她都不敢参加。”
“是呀,今日可是王爷跟王妃的大喜日子,她一个破了相的人过来这不是想让你们触霉头吗?”沐圆圆绞尽脑汁的替苏心羽说话:“以奴婢看啊,就应该把她赶出去。”
“大喜之日,往出赶人多不好,就应该让她当着大家伙的面弹琴奏乐给我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