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一看见皇甫炎出来,就哭了出来:“呜呜呜,王爷,这可要怎么办?三公主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好好的爬到假山上做甚?”皇甫炎凛眉,既恼怒又无语:“那人呢?怎么样,摔的可严重?”
杜鹃紧张兮兮:“鼻子都歪了,怎能不严重?”
啥玩意儿?
皇甫炎以为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擦破了点皮又或者出了点血,这听说鼻子都给摔歪了,当下凌乱。
“看什么,还不快带本王过去?”
他脚步凌乱,就要离开婚房,苏心羽从侧面厢房突然跑出来。
“王爷,大婚的日子您要去哪里?”
发现皇甫炎还是一身便装打扮时,气的鼻子冒烟。
所以说嘉贵妃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总是吃着碗里的看在锅里的。
不对,人家南宫决就不一样,哪怕冷知夏破相了,还肯带她出来参加婚宴,也不怕丢人现眼?
苏心羽心里竟然开始有点羡慕冷知夏。
见她阻拦,皇甫炎怒声:“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让开!”
他态度强硬,蛮狠一把推开她,大踏步离去。
苏心羽身子不稳趔趄了下,大红霓裳拖地,精美妆容下却是一双恨透了的眼神。
该死!
王爷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怪那个可恶的冷知夏。
她恨恨攥了攥拳头,一个人躲在葡萄藤下生闷气。
不想里面有人说话。
她侧耳倾听。
“看见了没,冷知夏真的破相了唉,我们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她有什么好的,凭什么独占镇北候?就算侯爷天生不举如何,我还是喜欢他。”
这说话的是陈家嫡女陈思思,她家可是世世代代的商人,敛财手段非同小可,放眼整个南朝,怕也就司南太师府可与之媲美了。
虽商户出生,这陈思思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去年在嘉陵城的诗词大会上可是得过魁首的人。
表面娇小可人,又生的一张娇滴滴的容颜,每出现都会引起男子侧目。
又喜好做慈善,每年都会举办几场免费的布粥活动,每次都是她亲自布粥,深的嘉陵城老百姓的称赞。
就是没想到,私底下她是这么一尖酸刻薄的人。
可话说回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偏偏这陈思思跟苏心羽交好,这也是她今日能来参加益王婚礼的原因。
南朝官商有明确界限,当官的从来都瞧不上经商的,陈家也不例外,哪怕再有钱,也不受皇亲国戚的青睐。
正因此,陈家世代做梦都想塞女儿给官宦之家,但这个梦从未实现。
到了陈思思爹这一代,他用心良苦,陈思思一出生就给她请了有见识的嬷嬷调教,又各种砸钱,为她请开嘉陵城数一数二的乐坊教她乐器。
插画,制香,捏陶瓷,大家闺秀会的她都会,呃……大家闺秀不会的她也会。
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十三岁,陈老头子想着可以带她出来见见人了,没想她一见南宫决倾心,从此对其他追求者闭门不见。
可是气坏了陈老头子,但当爹的哪里是女儿的对手。
在陈思思拿绝食威胁他的第三天,他不得不托媒婆敲开了侯爵府的门。
却被老侯爷一顿棍子打了出来,理由:他家儿子打小就定了娃娃亲,放话说非将军府的冷知夏不娶。
陈思思为此茶不香饭不吃的,整夜整夜写情书给南宫决。
是那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说她到底有多么多么喜欢他。
没想,一份也没送出去,因为那信个根本进不了侯爵府的门。
当得知南宫决跟冷知夏定亲了,她后面哭的死去活来,寻死觅活的折腾了一阵子后消停了。
因为苏心羽告诉她,冷知夏是不可能真的嫁给南宫决的,其答应跟他定亲不过是两家人面子上过不去的说法,后面又听见冷知夏招来了什么百鸟朝凤,是命里注定的皇后之命,跟南宫决就更不可能了。
旁边丫头谄媚附和:“姐姐说的没错,待会我们过去好好羞辱那冷知夏一番,她不是平时最喜欢臭美的吗?我们设法扯掉她面纱,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丢脸丢个干净。”
说话的丫头是沐家三房庶女——沐圆圆,她向来是陈思思的跟班,因打小深受大房的压迫,心思毒辣又胆小,典型的狗腿子。
陈思思眉眼一挑:“哼,冷知夏,本姑娘今日就让你好好看看霸占侯爷的后果。”
“既然是要给那贱人教训,何不听听妹妹建议?”苏心羽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