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房中
看着那个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啃着葡萄的男人,玄蔚额头的青筋抽了几下,这男人真是无论什么时候看都那么不顺眼,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我多的是。”
“我都不知道吧吧一个圣岚帝居然这么有空来管‘别人’的家务事。”轻眺了玄蔚一眼,玄渊语气中满是讽刺。
“噢,就不知道这个别人是谁?”察觉到玄渊话语中的不同寻常,玄蔚有点诧异。
“玄蔚,你不要忘了,洛顶多就只是你皇伯,我才是他‘亲弟’。”双手抱到胸前,玄渊此时的气势就犹如一只捍卫自己领土的狮王。
“哦,弟弟啊,就不知道你这个弟弟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还有,你猜让他选,他选你这个弟弟还是我这个儿书,嗯?”玄蔚非常不爽玄渊那股对玄洛的独占欲,那种重要东西将要被夺去的感觉更是让他语气恶劣。
“你——”,像是被说中死穴般,玄渊烦躁地踢翻了身旁的桌椅,“玄蔚,明着跟你说,这帝位我不想再跟你抢了,但洛必须跟我走。”
“免谈。”玄蔚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我不是在跟你请求,这是告知。”玄渊也没理会玄蔚的意愿,只是冷冷地诉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玄蔚现在恨不得一刀将他了断。
“你凭什么留在他身边,伤他最深的就是你。”玄蔚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但无法否认的,他始终认为,身为胞弟的玄渊根本不配留在玄洛身边。
“我知道,”玄渊并没有反驳玄蔚的话,语气平淡,“所以,我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没有等待玄蔚的反应,玄渊步出了那阴暗的房间,那背影有着孤寂,而更多的却是坚定。
或许伤害总是在不经意间,但谁又能说,痛苦的只是一人?
“我们一起回溥州吧。”站在那瘦削男人的背后,玄渊轻轻的说道,那声音中却是带着一丝颤抖。
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庭院那不断飘落的树叶。
“哥,我们一起回溥州吧。”干涩的话再次从喉咙发出,没人知道玄渊那缩在袖里紧握的双手已是不由自主地发抖。
还是没再回望玄渊一眼,男人只是轻轻地向前迈开了脚步,那渐行向远的方向直指溥州……
落日的余晖下,两道身影逐渐远去……
“不想留着他吗?”踢踢躺在屋顶上装睡的某人,玄墨对他作出的决定有点惊奇。
“啊,或许这样更好。”睁开那紧闭的双眼,玄蔚望着那已快看不见身影的两人轻叹,脑里想到的却是那两双相似的瞳孔里满载的坚决。或许,他可以相信玄渊一次,只因那男人眼中的某种东西是如此的熟悉,那种可称之为情的执着。
“你喜欢就好。”躺下来的玄墨悠闲地望着天空的白云,懒懒地说道,晒着暖暖的阳光缓缓地合上了眼。
蓝天,白云,相偎的两人难得地睡着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