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夏止桑终于忍无可忍,拍桌子骂道:“要我提醒你吗,你根本就不是夏家的子孙,也不用为这个家负担任何债务!十多年前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差点死在废弃工厂里,结果现在还不吸取教训,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夏栖鲸终于挂不住,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时屿忽然道:“闭嘴。”
夏止桑瞪着他,胸口一起一伏,像只气头上的小公鸡:“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时屿冷冷道:“就凭我现在是债主,这理由够吗。”
这一句话丢出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两人眼看着又要掐起来。
夏栖鲸忽然高声道:“你们俩都闭嘴。”
他脸色有些灰,其余倒没什么异常,像是早就预想过这样的场景。
疲倦地揉了揉眼睛,道:“这事儿……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合同已经签了,毁约要赔双倍的钱,你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去婚庆公司唱歌,唱八十年都赔不起。”
夏止桑不服气,还要说什么,被夏栖鲸打断了。
“至于时屿……我们俩的确没什么,纯粹合作关系。他从来没有欺负过我,或者做什么逾距的事情,我们相处得很好。”
夏止桑嘴唇抿得紧紧的:“那好,你说你们没有别的关系,那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想谈恋爱的,你去交个别的男朋友,我就相信你。”
时屿:“合同规定,关系存续期间不可以谈恋爱。”
夏止桑不理他,仍旧紧盯着夏栖鲸:“前不久,叶哥哥回来了,你也表现得很反常,为什么?你没有告诉他、不敢告诉他你有多想他,是不是?”
“不是……”
“还有上次你去我学校找我,碰到的那个男孩子你还记得吗,他是我同学,舞蹈系的,你走之后他一直跟我说他很喜欢你,拜托我把你介绍给他,只要你点个头,我立刻就可以帮你找到很优秀的约会对象。”
夏栖鲸立刻摇头。
“还有上上次……”
“够了。”
时屿忽然用指关节扣了一下桌面。
“抱歉,我反悔了,我不打算继续这场虚伪的交谈了,”他轻咳了一声,道,“我明说了,我和你哥哥,的确是正在恋爱和交往的关系。”
夏止桑张着嘴巴,手里的鸡毛掸子掉落在地。
时屿转头看向夏栖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栖鲸:“……今天晚上,分房睡。”
“除了这个。”
夏栖鲸捂住眼睛,恨不得自己消失了才好:“你自己解决吧,我都不想管了。”
他是真的心累,什么都不想管了,于是跑去找周毓玲了。
没想到一开卧室门,就看到周毓玲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手臂甚至还维持着趴在门上偷听的动作。
夏栖鲸:“……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周毓玲有些局促,想问又不敢问:“你和时家那男孩儿……真的……”
夏栖鲸尴尬地抓了抓头发,点了下头。
“……真是自愿的?”
“是。”
“他没有强迫你?”
“没有,”夏栖鲸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但我可以确定,他是认真的,我也没有被强迫。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会都讲给您听的。”
周毓玲深深地看着他,似乎在辨别他话里的真伪。
夏栖鲸坦荡地接受她的目光。
片刻后,周毓玲长舒一口气,大踏步走到客厅里去了。
“既然这样,晚上一起吃饭吧,”她平静道,“小屿也留下来吃饭。阿桑,去把砸的碗盆都收拾了,重新买一打回来,等会儿来厨房打下手,不然晚上别吃饭了。”
夏止桑气得跺脚:“我还没有说完!”
“那就吃完再说,”周毓玲拍一锤定音,“饭都吃不饱,说个屁,你有力气说?”
周毓玲极少这样说粗话。
夏止桑有些傻眼,一时竟也不敢说话了,愤愤地去打扫地上的碗碟碎片。
夏栖鲸看得稀奇,正想嘲讽两句,结果就被走过来的时屿堵在卧室门口了。
“……干嘛。”
时屿:“打屁股。”
夏栖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
“因为你不听话,”他把他推进卧室,关上门,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十多年前的事情是什么,你妹妹到底为什么三番五次提到叶望,今天不交代清楚了,你就别想好着屁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