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然后抽出池艳手里的相片,一把扔到我手里,恨恨的道:“你自己看吧!”
我看到了,那天我暗自讥笑皓然,笑他和阿莲,自不量力地要跟陈某人搞艳照大比拼。
没想到,今天,我却看到了自己和另一个女人,跟艳照门一样不堪的图片。
是的,那相片上的**图片不是别人,正是我和那个叫白雪的女子,我一直把她看得清纯似水,飘渺如仙的叫白雪的女子。
几张相片典型的记录了我和她昨晚那些事的过程。
多少张相片,就是多少种姿势。
我和她的眼睛都一直眯着,很陶醉也很疯狂。
床上的被单有一角滑落在地。
室内的灯光朦胧而挑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红灯区的按摩房和洗浴中心。似乎也只有那种服务场所才会有这样的灯光。
我望着阿姨,我想解释,可我却忽然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陷阱。
阿姨也没要听我解释,她淡淡的说:“你走吧。”
多年来她对我如母亲一样的感情,就在这三个淡淡的字里一笔勾销了。
我转过身,我知道我是该走了,至少这个时候,这屋子里没有人想见到我。
子扬道:“阿姨。”
很不解,很有劝阿姨留我的意思。
但我知道他是故意装的,他其实比谁都想看我的笑话,都想看到我在他面前的三个女人眼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他从我手里拿过那些相片,看上去很疑惑很同情,其实眼里却有着一丝难掩的得意。
但当他看到那些相片时,他眼睛中那丝得意刹时消失,取而代之是比我先前的错愕还错愕的错愕了。
从第一次和他初见至今,我看过他千百种表情,也许只有此时他眼中的错愕才是最真实的。
他握相片的手甚至都在颤抖,他牙齿咬得紧紧的,错愕过后眼睛里是可怕的愤怒。
这和他先前眼神里那丝难掩的得意形成太大的反差,但我却来不及弄清楚,我满脑子都是这些天来的混乱情景。池艳,青梅,白雪,阿莲,还有那个叫阿莲“姐姐”的风尘女子的面孔无一不纷至沓来。好像每个人都那么陌生费解。
我离开了阿姨家。
我在大街上飘荡,如浮萍,不知该何去何从。
最后,我又去了酒吧,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从酒吧开始的,那是个伤心的地方。
但越是伤心的地方,却越是对我充满诱惑。
我要了酒,坐在临街的位置,看着街道上无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自斟自饮,从中午到黄昏,又从黄昏到华灯初上。
我不知道我这样慢慢的喝了多少杯,但我却清醒的记得昨夜池艳是怎样的坐在我对面,又怎样离开随子扬而去,并且在经过我身边和我擦肩而过那一瞬,对我悲伤而又轻轻的说“你相信不,他从来都没碰过我。”
……
我踉跄着走出酒吧,已是很深的夜。
独自走在春寒料峭的清冷大街,心中比昨晚还不是滋味。
我想,无论如何,我明天得离开了。
南充已不再是我能呆下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太复杂。
只是,柔娜,还有雪儿,我辜负了你们,我努力的要为你们争取未来,谁知道却输了自己的现在。
但无论如何失魂落魄,我都得回到柔娜和雪儿身边。
只有她们,才不会嫌弃我,才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理解和安慰。
一道强烈的灯光,如昨晚一样强烈的车灯光。
我头又如昨夜一样开始眩晕。
我如昨夜一样拿手挡在眼前,遮住剌眼的光芒。
一个急刹,尖历的刹车声如昨夜一样划破清冷的夜空,车子就在我脚前停下。
但我没像昨夜样忽然呕吐,甚至跌倒。
我努力的支撑着自己,我要看清车里到底是些什么人。
我想,昨夜就是他们把我带进那个事先安排好的陷阱里的。
车的灯光忽然暗淡下来,不再那么剌眼。
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七八个青年,都西装笔挺,平头,像极了雪峰手下的那伙人。
只是他们不戴墨镜,又明显不是。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两尺多长的棍棒,他们咄咄逼人的看着我,把手里的棍棒在另一只手上轻轻敲着,向我示威。
副驾驶室的车窗打开,我看到坐着个老头,饱满的额头,宽大的脸,稀疏的有些白发,和我父亲仿佛纪,应该在五十以上。
他那张严肃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看得出他是这群人的主使,那么昨夜的事也是他一手操纵的了。
记忆中我从不曾见过他这样的脸,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何以昨夜要用心歹毒的陷我于囫囵之中,今晚还要进步一打击我。
我想苛问他,但没等我开口,他便冲那些人很潇洒的一挥手,然后别过头去,不再看我这边。
几个年青人便扬起手中的棍棒纷纷向我逼来。
我很愤怒,却也很无奈。我想反抗,醉酒的身却酸软无力。
我只好慢慢的闭上眼睛,痛苦的泪便汹涌而出。
该来的迟早会来。
只求他们不要做得太绝,给我一条苟延残喘的活路,让我能再回柔娜,还有雪儿,身边去。
“住手!”
清冷的夜风吹来远处一声慌乱的惊呼!
一个女子的惊呼!
那个叫白雪的女子,那个曾经给了皓然冥币,声称是我情人,并且昨晚又真正和我渡过了她的第一次的女子!
她一向都平静如水,我从来没听见她如此惊呼过。
我睁开眼睛。
逼向我的所有人都住了手,僵硬的站在原地。
白雪挽起白色的裙摆,柔弱的身子踉跄着,跑了过来。
路灯下飘扬的长发格外丽美。
到了车边,她气喘吁吁,白净的面色没有半点红晕。不知是急还是累,已纸一般苍白。
她趴在车窗上,一边喘气,一边弱弱的道:“爸,放了……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