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出事情的严峻,元宝不敢怠慢,“诺。”
元宝匆匆离去后,秦王颀长伟岸的身躯颤了颤,心里仿佛有一颗沉重大石堵在心口,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心里似乎一直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在不停的说着,“云夏,这不是你,一定不是你!”
晚膳的时候,云夏吩咐厨膳房多做了一些方便携带的食物,装了满满一篮子,她要去地牢探监,想着给陈姨娘送些吃的。
秦王和元宝就站在大门口侯着她。远远的看到云夏提着吃食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径直落到篮子上,窃窃私语着。
元宝道,“爷,王妃莫不是去地牢准备杀人灭口的?”
秦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门上,“猪脑子,将军府一家就快要午门斩首了,何必灭口?暴露自己的身份?”
元宝点点头,“是是是,小的愚钝。”
“相公!”云夏春风满面的走了过来。
秦王的目光却落到她手里的篮子上,“王妃提的是什么?”
“臣妾的娘亲最爱吃的桂花酥!”
元宝纳闷不已,“你只给你娘亲准备了好吃的,没给你爹准备好吃的?”按理说要灭口,第一该灭的应该是安将军啊?
云夏道,“时间仓促,来不及了。”她也没有那份心思给她的渣爹准备吃的。
当秦王云夏爬上马车后,气氛瞬间弥漫着诡异的压抑。
云夏想着如何求面前这尊佛开口救人,秦王却想着如何试探她的底细。
“相公!”
“王妃!”
二人不约而同的唤了对方,这默契程度让秦王的眼眸浮出一抹笑意。
如果忽略她悬疑未解的身份,秦王觉得她与自己是如此的默契,她就像他的影子,她的言行举止,总是一次次将他感动。
这些日子,他那颗沉睡已久的心仿佛被她唤醒,麻木不仁的心变得有了喜怒哀乐的情绪。
若她是平凡的女子,不涉政治,该多好。
“相公!”云夏的小手,像一个害羞的孩子,轻轻的触碰着他的手指,然后又害怕的移开。
秦王端视着她,眼眸噙笑。
云夏壮着胆子道,“相公,听说新皇登基,相公功不可没。新皇对相公必然心怀感激之情。臣妾的娘亲,只是一介弱质女流,相公能不能替臣妾向皇上求个情,让他放了臣妾的娘亲。”
秦王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新皇上位,当树立皇威。君无戏言,倘若圣旨也能朝令夕改,如何服众?”
他故意堵死这条路,倘若她真是非凡之辈,定然能找到其它救助陈姨娘的办法。
他倒要看看,她有几分才智?
云夏讨好的表情瞬间转为悲愤,望着秦王哼哼道,“相公分明就是不诚心救人。若相公诚心救人,以相公只手遮天的能力,还不能改变一道旨意?”
秦王鹰瞳骤缩,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在大夏国,他确实有只手遮天的能力,可是这是别人看破不说破的事情。可她,轻飘飘的就说出来了。丝毫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