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三层左右的修为,但说起佛经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而对面的异域僧侣修为为炼气期五层,却因为不善辩论,而被说得面色通红,哑口无言。不一会便主动离开了座位,走下了高台。
见异域僧侣认输下台,人群中有不少人发出喝彩。张玄道一旁的法云见状,却冷冷哼了一声。
不一会,又有一个须发全白的黄衣僧侣上了高台,只见年轻胖墩和尚一见老僧上台,立刻一连发出诸多佛教论题,老和尚却不慌不忙,“咳恩!~~”发出一声低沉的咳嗽,对面正在满口佛理,舌绽莲花的小胖墩和尚,顿时被震得呆坐当场,哑口无言,七窍流出淡淡的血丝,不一会,就狂吐数口鲜血,仓皇逃下高台。
张玄道连忙扫视老和尚修为,原来竟是为炼气期十层的高手。不禁心想:看来练武也好,修道也罢,论佛也罢,一切都是修为实力说话啊。
法云看到老僧一声咳嗽,震败小胖墩和尚,微微一笑,不再在台下观望,带领张玄道来到了位于西边的另一座高台。
这座高台却写着:中级论法台。张玄道扫视了一下,台下多是筑基期初期修为的一些僧侣。台上两位都是筑基期初期修为的僧侣,正在你一言我一语,辩论得不易热乎。
张玄道却没有心思听他们辩论些什么,而是心想,那另外两座高台岂不是凝脉期结丹期修士的论法台?那中间那座最高的高台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元婴期修士的吧,传说天罗大陆千年以来也没有出现过几个元婴期修士,那只有在传说中的存在过的修士!
法云看张玄道心不在焉,看着中间的高台发愣,叹了口气说道:“法德居士不用胡思乱想了,中间的高台本是留给元婴期修士的辩论台,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名元婴期的高僧前来,故而这辩论台是空着的。”
张玄道一听,原来如此。想必众僧侣眼中的圣物法王舍利,在逆天的元婴期高僧看来恐怕也没那么吸引人了吧。
张玄道不再胡思乱想,安心听取两位高僧的辩论,只见此高台上除了两位辩论佛法的僧侣,还有智真、智行两位长老坐镇,看来也是怕有人不通佛法,却恃强凌弱吧。
两人讨论的佛法不是很深奥,却纠缠于措辞组句,而辩论不休,张玄道听了一会,不禁觉得乏味,打起哈欠来。
法云不知是看出了张玄道的眼中乏味,还是自己也觉得很枯燥,台上两人辩论还没分出胜负,便带张玄道直接来到结丹期修为僧侣辩论的论法台。
只见主持智尚大师和净空,净悟两位结丹初期的长老正坐在台上。
一旁的法云禅师介绍到,刚刚落败,悻悻走下台去的僧侣,乃是结丹初期的修为,名叫摩罗陀,来自石符国大律法寺。另一方获胜的一位乃是青阳国龙吟寺的释真禅师。
见到曾以精通佛法经卷而闻名的,大律法寺的摩罗陀法师都败下阵来,一时间也没有人上台和释真禅师辩论。
主持智尚大师刚欲宣布释真大师赢得每年七七四十九天的法王舍利共修的机会,突然,一个身形矮小,梳着奇怪发髻的僧侣登上了论法高台。
许多人不认识,智尚却知道,此人名叫班乃咖,乃是来自东海商盟下属的一个弹丸小国——乌哇国马买庙的僧侣。
只见此人上台,也不报名号,直接就问道:“何为十八空?”
释真大师淡淡一笑,答道:“《大般若经》云:「复次舍利弗,菩萨摩诃萨,欲住内空、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第一义空、有为空、无为空、毕竟空、无始空、散空、性空、自相空、诸法空、不可得空、无法空、有法空、无法有法空,当学般若波罗蜜。」”
怪人接着问道:“般若波罗蜜空,十八空为异为一?若异者,离十八空,以何为般若空。又如佛说,何等是般若波罗蜜,所谓色空、受想行识空,乃至一切种智空。若不异者,云何言欲住十八空,当学般若波罗蜜?”
答曰:“有因缘故言异,有因缘故言一。异者,般若波罗蜜名诸法实相,灭一切观法,十八空则十八种观令诸法空。菩萨学是诸法实相,能生十八种空,是名异。一者,十八空是空无所有相,般若波罗蜜亦空无所有相,十八空是舍离相,般若波罗蜜一切法中亦舍离相。是十八空不著相,般若波罗蜜亦不著相,以是故学般若波罗蜜则是学十八空。不异,故般若波罗蜜有二分,有小有大。欲得大者先当学小方便门,欲得大智慧当学十八空,住是小智慧方便门能得十八空。何者是方便门,所谓般若波罗蜜经读诵,正忆念思惟如说修行。譬如人欲得种种好宝当入大海,若人欲得内空等三昧智慧宝,当入般若波罗蜜大海。
怪人又问曰:“我、我所及常相不可得故应空,云何言有为法、有为法相空?”
答曰:“若无众生法无所依,又无常故无住时,无住时故不可得,知是故法亦空。”
怪人又问曰:“有为法中常相不可得,不可得者,为是众生空,为是法空?”
答曰:“有人言,我心颠倒故计我为常,是常空则入众生空。有人言,以心为常,如梵天王说是四大,四大造色悉皆无常,心意识是常,是常空则入法空。或有人言,五众即是常,如色众虽有变化而亦不灭。余众如心,说五众空即是法空。是故常空亦入法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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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渐渐晚,整整四五个时辰中,怪人无论怎么问,释真禅师都对答如流。最终,怪人自叹不如,走下了高台,再无人敢上台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