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
进入宅院之前,我朝着左右打量了两眼,两个邪物仿佛喝多了一样。
死目迷离,如做春梦。
事实上在他们的感知里,的确陷入了温柔乡中。
原因,自然是因为石重楼。
他曾经跟那件旗袍疯狂的折腾了九次,身上沾染着浓郁的煞灵之气。
而这些“人”之所以深陷楸树林,成为受煞灵操纵支配的行尸走肉,皆因生前贪图美色。
如今品尝到了煞灵的淫欲之味,百分百会沉沦其中。
所以,用此对付他们,是最有效的手段。
当然,我也可以直接杀了他们。
只是,我现在没有那样的心思。
他们生前只是好色罢了,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没必要让他们灰飞烟灭。
至于这里的风水局破掉之后如何,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谷雨在这里已经很久,可谓是轻车熟路。
在驭灵决的驱使下,她带着我们绕开了宅院的主路,隐蔽而行。
其实就我们三人而言,绕不绕行的意义并不大。
一个相灵师,一个风水局的阵眼,一个丢了命魂的将死之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这里的邪物已经很是类似了。
这座宅院,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而且,也比预料中的更为麻烦。
这里不像陶然居或者百年居,只有寥寥两三间房屋,至少有着十几间。
而且从悬于每间房的白灯笼中,也能窥见不少的身影。
他们忙碌,他们穿梭其中,他们手不离器,偏偏又听不到丝毫的嘈杂声。
比如谈话,比如笑声。
这是一种极为诡异的场景,明明灯笼将院落映射的如同白昼,明明可以看到绰绰人影,但却听不到丝毫的人声。
入耳的,只有切菜、剁肉、煎炸、炒炖等一系列烹调之音。
“不见,这他妈是哪儿啊,刚才那道门该不会是鬼门关吧?”
石重楼怂了,紧紧的靠向我。
我厌恶的往旁边躲着,出言讥讽。
“你都快死的人了,还怕鬼门关?”
又咒我?
石重楼气的跳脚,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咒你?
我心中冷笑,这里阴气蒸腾,只会加剧他胎光和爽灵的消耗。
若是再不把丢失的幽精找回来,石重楼十之有九走不出这座院子了。
想到此,我又感觉心里很难受。
纵然之前石重楼做出了种种作死的举动,可毕竟都非他本人之愿。
当然,追欢逐欲这点不算。
那是他活该!
但不容否认的是,这当中也有我和白月亮的推波助澜。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说实话,可能石重楼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即便我们的初衷是为了以他做引,完成他寻找父亲的夙愿。
可终归,还是耍了些不光彩的小手段。
想到此,我轻轻拍了拍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
“重楼,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咒你了。”
“真的?”
石重楼双眼睁大,似是不信。
“真的。”
我点头,鼻子莫名的发酸。
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白和瞳黑,正在变得浑浊吧?
“不见,哥哥爱死你了,来,亲一下。”
“你……”
事发突然,我尚未来得及闪避,脸蛋就被他狠狠的嘬了一口。
“滚,你他娘的都快死了,还瞎折腾呢?”
“我草,你又咒我,不是说不咒了吗?”
石重楼放开手,满面的委屈。
“……”
这一次,我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食言而心虚,而是我察觉到了一个不对劲儿的地方。
在刚刚被亲的那一口中,我嗅到了煞灵的气息。
可为什么,我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动静呢?
要知道,在东厢房中,我和煞灵也是共赴过巫山云雨的?
按理说,就算我不会像那两只开门鬼一样沉沦其中,至少也该有所反应的。
哪怕,只是微乎其微。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说,跟我交织缠动的不是煞灵?
而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会是谁呢?
到底是谁,夺走了我的初夜?
以后,我又该找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