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可见天下万灵。
无论深浅,不限吉凶。
而这,也让我心如重锤击鼓。
因为刚刚睁眼,我就看到了悚然的景象,源自我面前的两扇门。
原本,这两扇门漆黑如墨,高大厚重,很难看清是何种材质制成。
现在,我看的真真实实,看的一清二楚。
门的主体,用的是丧木,也就是棺材板。
内部填充的是夯实的阴秽之土,应该是与棺材一起被挖掘出来的。
更他娘吓人的是,在阴秽之土中,还牢牢禁锢着两具鲜润的尸体。
在外人看来,他们或许已经死了。
但在我的眼中,他们却还是活的。
不然,怎么会向我挤眉弄眼?
不然,怎么会看着谷雨眼露邪光?
不然,怎么会望着石重楼一脸的唾弃之相?
两人如同门神,分列左右,完全阻挡住了我们进入宅院的路。
“此路不通。”
其中一人,突然开了口。
“你走吧,你不属于这里,但是他们会永远留下来。”
另外一人,也说了话。
“路不通,那就花钱把路买通。”
我在后院西厢房呆了九年多,什么样的邪物没见过,能被他们给拦住?
“不见,你他娘的咋啦?”
石重楼又碰了碰我,抬手要摸我的额头。
这地方,是他能摸的?
啪!
我直接打掉了他的手:“滚一边去,现在没工夫跟你说话。”
“你没工夫跟我说话,有功夫自言自语是吧?”
石重楼还不高兴了,噘嘴嘟囔着。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你是中邪了,跟大门较什么劲?”
“不懂就闭嘴。”
呵斥完,我也浮现出个念头。
林语堂之行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给邪物用的东西,要想买通这俩看门鬼,就只能暂时仰仗石重楼了。
“石胖子,想让我接受你的道歉也行,但你必须做一件事情。”
“啥事儿?”
“很简单,你过去对着两扇门分别亲一口。”
“不去。”
“害怕?”
“怕倒是不怕,主要是你这要求太操蛋,大门上又他妈没女人,亲个锤子啊?”
石重楼根本不为所动:“再说了,有这功夫,我亲亲旁边的谷大小姐,她不香吗?”
“那你还想不想长毛了?”
“想。”
“想的话,那就按我说的做。”
“不去。”
“不想长毛了?”
“想。”
“那为啥不去?”
“主要我是个有骨气的人,不受威胁。”
“是吗?”
我笑笑,胡乱掐了个手诀。
“你信不信,我连脑袋上的毛都给你整没了?”
“又威胁我?”
“没错,你去不去?”
“去。”
“不讲骨气了?”
“你是不是傻,毛都快没了,还讲个屁的骨气?”
目光透出鄙夷,石重楼扭动肥硕的身躯走向了大门。
这叫骨气?
这叫贱!
“一边亲一口,点到为止,”
“知道了。”
石重楼点头之后,噘嘴狠狠朝着大门亲了上去。
“让他滚。”
其中一人,惊声怒吼。
“快让他住嘴,我马上放……”
行字还没说出口,它的嘴巴便被厚重的双唇给堵住了。
嘎吱……
就在石重楼退下门台的刹那,大门发出轻微的声响,打开了可过一人的缝隙。
“不见,这,这咋回事儿?”
“还能咋回事儿,大门被你亲开了。”
“我的功劳?”
“那必须是你的,换我肯定是打不开的。”
“妈的,我就说嘛,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石重楼是什么人,是……”
“别吹了,进去吧。”
话落,我又掐动驭灵决,命令谷雨在前面带路。
“等等我……”
石重楼提提裤衩,追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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