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急还想斩杀他,他都坚持说并未算出办法,由此可见,太史令对此事十分谨慎,是的确算不出。”
“所以臣以为,此事和四殿下,毫无干系。”
“况且皇上,不过是祭天请佛,还是以皇上的名义前去,路途遥远必定受苦,又不是能立大功的事,能的事讨皇上的欢心,四殿下不至于为了这个,冒如此大的风险。”
邓石说完,便跪在了地上,“臣失言了,请皇上恕罪。”
皇帝琢磨了一番,觉得邓石所言有理,便挥挥手说:“阁老不必如此,朕并未怪罪阁老。”
皇帝皱着眉想了想,“朕只是觉得,既然老七如此捉急的想要,证明他自己的实力,那朕是不是不能对这些皇子太过偏颇,朕记得,几位参政的皇子,只有老七朕还未派什么大事给他历练。朕怕他心中怨朕。”
“皇上,现下国难刚过,东岳境内的灾民仍有无数,皇上想要让七皇子历练,现下不是最好的时机么?”
“老七年纪尚小,再说了,他又是第一次参与如此重要的政务,朝中的重臣,朕都已经派做钦差去各地赈灾督查了,无人跟着他,朕担心……他……”
“皇上何不妨让七殿下的老师,做钦差与殿下一道前去赈灾。既可起到督查的作用,又可以协助殿下。”
皇帝一拍膝头,“是啊,阁老好主意!”
“朕立即下旨!”
邓大人收拢袖口,微微一笑。
…
…
两份圣旨分别送去两座王府,福公公跑完这头跑那头,累的是腰酸背痛,赚的也是盆满钵满。
夜半回到府里以后,他拿出今日的银子仔细数了一番,献王手笔最大,而斐王送的则只是几锭碎银子,寒酸的很。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记得当时斐王接旨的时候一脸的愤怒相,想必也是没心情给赏,这碎银子还是他侍卫掏的。
福公公撇了撇嘴。
如他所料,现如今的公孙衍的确气的浑身冒烟,那封圣旨摊在桌上,一个白发老者正仔细看着,许久后发出一声叹息,抬头看向公孙衍,温声劝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这赈灾,也是皇上想历练殿下才如此,殿下不如放宽心态,兴许……也不是坏事。”
“赈灾确不是坏事,若是做好了定能压公孙荀一头,可父皇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地方给本王!”
公孙衍拍案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指着那圣旨低吼道:“老师可知道,那顺河穷山僻壤之地,根本无法治理!连当地的地方官,都是当初得罪了皇祖父和父皇,才被贬官到那儿!这样的地方,要本王如何整治!若是想好治好最快也要个一年半载的,届时即便本王做好归京,这皇城还是本王现在看到的吗!”
公孙衍喘息粗重,头重脚轻。
老者亦是一脸的无奈,叹息着摇头。
“老师可知道,父皇是与何人相商,才立下的圣旨?”公孙衍缓过劲儿来,问道。
老者说:“臣记得,皇上召见了内阁阁老邓石,邓大人离开后不久,圣旨就下来了。”
“原来如此!”公孙衍咬牙切齿:“老师,邓石一定是公孙荀的人!除了他,本王想不到,还有谁能如此算计本王!本王绝不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