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荀无奈的摇了摇头,“七弟实在是多想了,即便本王再有能耐,也控制不了天象。诚如七弟所言,既然都是为了替父皇分忧,你我谁去都一样,七弟又何须如此放不下,前来坏你我兄弟感情呢?”
公孙衍前不久才被皇帝重用,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存在不过是皇帝来掣肘公孙荀的,皇帝重用他,说明皇帝还没有完全想要另立太子,他若利用这次机会在朝中站稳脚跟,仍有一线机会!
可若是这段时日让公孙荀做出了政绩来,让皇上觉得他才能出众,彻底起了要另立太子的心思,那他的存在就没了价值,若是不能早日立功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被废弃不过是早晚的事。
公孙衍对这次请佛的事志在必得,甚至已经想好了无数中法子应对公孙荀的争抢,可是没想到还是他技高一筹,竟然收买了太史令魏拂,从根源上将他从请佛的人选中踢了出去。
公孙衍平日里从未正眼看过这个四哥,可现在他才明白,这个不争不抢,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四皇子,最是心机深重,深不可测,若想要和他分出个高下来,需得尽全力才行。
公孙衍轻笑了一声,说道:“本王去还是不去,的确都是为了父皇分忧,可是本王就是看不上四哥耍心机手段。四哥以前不敢站出来,只敢在背地里动手脚,不成想现在还是这般小人作态。”
公孙荀能忍,站在他身后的莫问忍不下去,冷声说道:“斐王殿下慎言!现如今还是在皇宫门前,天子脚下,殿下如此编排兄长,若是被人听去,传进了皇上的耳中,殿下当如何?”
公孙衍眉心一拢,余光四下瞥了瞥,二人站的地方虽然偏僻,但离守宫门的御林军并不远。
他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上了马车,撂下车帘的动作十分用力。
公孙荀忍不住笑了出来,掺杂着无奈和纵容,转身对莫问道:“七弟年纪尚幼,难免小孩子脾性,你何必要吓他。”
“属下不忍心,看斐王殿下如此侮辱王爷。王爷想兄友弟恭,无奈斐王殿下他、就是不明白王爷的心思!”
“罢了,随他去吧,本王是他的兄长,让着他是应该的。此次若非天象让本王不得不去,本王是绝不会和他争这次机会的。”公孙荀叹道,“七弟因上次的事被父皇责令闭门思过,这次得以重回朝堂,必定想尽快立功站稳脚跟,失了这次机会他与我不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边说,他一边走上了马车,莫问止了后面的话,跳上前座打马离开。
不久后,皇宫门前,两位皇子争执的事,就落进了皇帝的耳中。
暗卫将二人的争论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皇帝,连带着公孙荀和莫问的交谈都没落下。
皇帝听完后,面色绷紧,殿下还站着一人,正是阁老邓石邓大人。
邓石这几年对他忠心耿耿,而且在朝堂上不偏不倚,从不站队,更何况他手里没有实权,皇帝也因此对他的信任最高,近日但凡涉及这些敏感的事,皇帝常常找他来论。
暗卫禀完后就退了下去,皇帝沉思片刻,抬头朝邓石看去。
“阁老以为,太史令是否是被老四收买,才在朝堂上说出的那番话?”
邓石双手交叠垂在身前,闻言施施然的开口:“臣以为,此事涉及祭天大事,但凡聪明人,都不敢从中做什么手脚。更何况皇上可还记得,前几日皇上询问太史令有关请佛一事,他都说算不出,皇上当时情急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